很快，任语薇回过神，因为那一瞬间的震慑更加恼羞成怒。
“宋晗玉，你有病吗？对我乱发什么脾气！”
“病得不轻的人，是你。”宋晗玉逼近她，目光锐利，“你刚才怎么能说那些话？如果我没有拉住卫依娜，她已经被你逼死了！”
任语薇穿着高跟鞋堪堪与宋晗玉平视，被她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那、那些话怎么了？我不就是问了几个问题，说了几句实话嘛。”
宋晗玉气极反笑，冰凉的手指戳在任语薇心口，“你心里比我更清楚，那些问题藏了多大的恶意。任语薇，我知道你人品不好，但没想到你连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花了那么多钱留学深造，你学到了什么？”
“我……”任语薇被她攫住目光，嘴唇嗫嚅难言，脊背发凉，最终只趔趄地后退一步。
“你，不过是披了一层记者的皮。”
宋晗玉甩开缠住手指的头发，风吹拂而过，露出任语薇耳垂上名贵的珠宝耳环。
熠熠光辉映入眼中，宋晗玉面上皆是寒意，“你做的事与那些不辩黑白的键盘侠没有区别。”
初春的阳光依然没有温度，任语薇被风吹得瑟瑟发抖。
她狠狠掐了一下掌心，在疼痛中勉强镇定，迎上宋晗玉的视线，“拜托，你不要这么小题大做。反正卫依娜又没死！而且就算她死了，也是她自己的意愿。你何必假惺惺地指责我。”
一旁，两个小护士皱眉侧目。
其中一人想说什么，被同事一把拉住。
“怎么，我说的有错吗？这种出卖色相上位的女人，有什么好怜悯的。”任语薇凉凉扫视敢怒不敢言的小护士，底气回归些许。
她意味深长睨向宋晗玉，“还是说，你感同身受了？毕竟，都是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嘛……”
宋晗玉眼底是任语薇得意的神色，层层笑意爬上任语薇的唇角，咧出夸张的弧度。
宋晗玉莫名觉得恶心，手压在颈下顺了顺气，驱散突如其来的不适感。
她没精力争论他们过往的纠葛，不咸不淡提点，“任语薇，你今天在这儿问的这些问题，最好也好好问一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