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璟琛轻笑一声，这才明白宋晗玉要胃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
他常年胃病，偶尔难受也已经习以为常。
只有宋晗玉比他还要在意，醉成这样还惦记着他有胃病。
佣人将醒酒茶端到茶几上便和林尧礼一同离开。
席璟琛用汤匙搅动醒酒茶散热，眼睫半垂，侧脸的线条都变得柔和。
宋晗玉本就醉意浓厚，绵软无力地靠在他肩头，低声提醒，“吃药。”
“我会吃。”席璟琛笑着睨她一眼，同她谈条件，“但你要先把醒酒茶喝了。”
宋晗玉歪头看向醒酒茶，一缕发丝垂落，被红唇无意含住。
偏偏她毫无所觉，天真懵懂地眨眼，落在席璟琛眼中妩媚至极。
席璟琛撩开那缕发丝，灼灼目光落在宋晗玉的唇上。
“我、我喝这个。”
宋晗玉不禁磕巴了一下，慌乱端起醒酒茶，险些把杯子打翻。
席璟琛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慢慢把杯子从她手中抽离，“我喂你。”
宋晗玉点头，随即又摇头，眼神放空，“胃药呢？”
席璟琛失笑，利落地吃下胃药，舀了一勺醒酒茶喂到她唇边，“现在可以喝了。”
宋晗玉这才乖觉配合，一勺一勺喝下醒酒茶。
然而，醒酒茶功效甚微，醉意反而更加汹涌，弥散了宋晗玉全身。
席璟琛放下空了的杯子，就见宋晗玉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鞋盒。
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双芭蕾舞鞋。
席璟琛若有所思端详宋晗玉。
据他所知，宋晗玉并没有学过芭蕾。
而宋晗玉醉意朦胧间却对这双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打量许久，弯腰想要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