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着辛梓诺每天把日子过得那么阳光,那么充沛,其实待在农村也没什么不好的。
陈鸣飞思绪飘远了。
“鸣飞,鸣飞,到了,你再不停下来,就要栽到泥田里去了。”
陈鸣飞听到蔡国力一惊一乍的声音,这才发现已经到了泥田了。
这个时候看着西山的晚霞铺满天。
陈鸣飞收起满腹思绪,“你看着点啊,看到泥田里冒小泡,蠕动的痕迹。
咱们再下手,一准能抓到鳝鱼。”
“嗯!”蔡国力用力的点头,他注意力全在泥田里。
“这里比较偏僻,应该能捉到不少鳝鱼。”
蔡国力话还没说完,就见陈鸣飞一爪子下去,立马抓到了一条肥美的鳝鱼。
鳝鱼像蛇一样不停的蜷缩抖动。
抓了差不多快一个多小时,直到天黑透了,两人这才拎着木桶往知青点去。
知青点的人都已经吃过饭了,陈鸣飞去处理鳝鱼,蔡国力准备烧火煮饭。
“你们可以呀,抓到不少鳝鱼呢,可以饱餐一顿了。”
陈鸣飞不说话,还是蔡国力接话道:“那是,只要人勤奋一点,没有抓不到的鳝鱼。”
“你看,我们这么晚才煮饭吃,不就证明我们做对了嘛。”
很快灶房里就传出来鳝鱼的香味,馋得几个男知青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连隔壁的女知青都厚着脸皮,来到陈鸣飞这里,眼眸中流露出渴望。
希望陈鸣飞能看到她们是女同志的份上,给她们尝尝鲜。
可是陈鸣飞就拿她们当空气,像看不到一样,也不搭理她们,更不会白给她们吃。
女知青又盯着蔡国力,因为蔡国力老实,比较好说话嘛。
“那个……”
结果话还没开始说呢,陈鸣飞就叫蔡国力可以吃饭了。
“哎,来了。”
两个大男人就着鳝鱼煮酸菜狼吞虎咽起来。
吃得那叫一个喷香。
“鸣飞,这鳝鱼真好吃,明天下工,咱俩还去捉吧。”
“嗯。”
两人旁若无人的吃起来,压根像是没看到面前站着的两个大活人一样。
陈鸣飞现在看到这几个女知青就讨厌,平时压根不跟她们说话。
之前苏梅的教训他可是永远都记在心里。
这些女知青不要脸起来,简直就是有毒,什么龌龊事都干得出来。
不搭腔,不献媚,让她们一点机会都找不到。
女知青跺了跺脚,一脸羞愤的跑了。
“哎,咱们这样对待这群女知青是不是不太好啊。”
“怎么?你想把你的那一份鳝鱼去投喂她们?
你要是这么做了,我一点意见没有,不过回头我自己一个人煮饭吃,就不跟你搭伙了。”
“别介呀,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蔡国力赶紧举手投降。
认识了陈鸣飞这几年,他深知他的狗脾气。
从来说一不二。
只要是他不喜欢做的事,谁要是敢当着他的面阳奉阴违,那一准得翻脸。
没得情面讲。
躲在隔壁屋里的女知青也听见了两个男同志的对话,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简直就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她们指的是之前作妖的苏梅。
虽然苏梅不跟她们住在一起了,但是也挺恶心人的。
真以为自己冰清玉洁呢,都不知道是几手货了。
还敢勾引陈鸣飞?
还整天一副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恶心谁呢。
这一夜很快就安然度过了。
辛梓诺昨晚听墨临渊说他要先回去县府上班了,这几天的调查工作已经完成。
辛梓诺照样起早给他们做早饭,还把家里剩下的一只野兔和小鱼仔小虾的让他拿回去。
并吩咐他,小鱼小虾的可以分一点给左右邻居,就当是回乡下的手信吧。
她带着两只崽在乡下多住两天再回去,让他回去放心工作。
墨临渊吃着媳妇儿做的爱心早饭,心里别提多滋润了。
拎着兔子和水产品拽着小王喜滋滋的开车走了。
“幺儿要上班了吧。”
“嗯。”
“他都出来干了几天调查工作了,总要回去县府开总结大会的。”
墨老太不太懂幺儿的工作性质,不过儿子回去县里上班也好。
她也没什么好不放心吧,以前他在部队的时候,墨老太倒是整天提心吊胆。
不过现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