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儿子/父母,只是可惜啊,一点消息都没有。”
“是嘛?”
“是啊,这不是乍然听到了你的姓氏,所以我才有此一问嘛,你在hk人脉颇广,
有空的话,顺便帮我打听一下呗。”
“行。”
辛梓诺一直关注着欧大叔的眼神变化,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点什么来,
只是可惜了。
这人除了最初有些愣怔之外,
就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后面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真是心狠冷血啊。
连自己的亲生父亲跟亲儿子都不要了。
很快,宣姐将夜宵端上来了。
三人吃饱喝足后,这才上楼继续休息,天马上就要亮了,不养好精神,
如何对付那群牛鬼蛇神呢。
来到楼上,墨临渊首先检查了一下房间是否安全,像是特工的必备课,
每来到一个陌生地方,
首先就是检查,房间里是否有窃听器之类东西。
墨临渊神色一直紧绷着。
辛梓诺抚摸着男人紧皱的眉宇,轻声说道:“001,放轻松一点儿,咱们从m国游泳过来的人。
现在是在hk的地界,
但始终是咱们自己的国家。
虽然,咱们暂时借住在别人的地盘上,
但你相信我,这里相对外面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
墨临渊将女人扯进怀里,猛的压下自己的唇,在女人的唇瓣上,辗转反侧。
直到双方都有些气喘吁吁,墨临渊这才放开媳妇儿,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
平复体内的躁动。
这才将她按在床上坐好,眉宇之间,
始终萦绕着一抹愁绪。
“他是欧阳稷的父亲?”
“应该是的吧。”
“那他为什么不承认呢?”
“我猜,应该跟他现在的身份有关吧,毕竟一个没有软肋的老大,始终没什么东西
可威胁他的。
假如,他的死对头要是知道,他有个父亲,还有个亲儿子,只怕会惹来大麻烦。”
“可对方在内地呀!
难道社团的人,还敢跑到内地,跑到天子脚下为虎作伥?他们有那个狗胆?”
“谁知道呢,人家有自己的顾虑,我又何需去打破沙锅问到底呢,我只要知道,
他是欧阳稷的父亲就行了。
你看,这是欧大叔之前送给我的一块玉牌。”
墨临渊拿过玉牌仔细观摩,
未曾发现有什么不妥,就是一块表面看上去,很普通的玉。
“诶!
不管他了。”
“你说我之前是不是冲动了?”
“你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hk海警啊,我要能忍一时之气,咱们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像只丧家之犬
似的四处躲避。”
“明明是国之栋梁,结果变成了偷渡客,现在又变成了通缉犯,想想都很魔幻。”辛梓诺自嘲般笑了。
墨临渊听罢,轻轻地将媳妇儿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秀发,心疼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要不是因为我,
你也不会深陷其中。”
“傻瓜,你是我的丈夫啊,况且这就是人生啊,多么精彩缤纷的人生啊,
别人恐怕一辈子都享受不到呢。”
“噗嗤......”
“你当这是什么好事呢,咱们一路从m国逃亡回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一点都为过。”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在这里守着你,你睡吧。”
“嗯。”
辛梓诺连澡都没洗,直接合衣而眠。
欧姓大佬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窗边,手中一直夹着点燃的烟,眼神毫无聚集的遥望夜空,
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诺一说过的话。
她救了自己的父亲和儿子。
自己的父亲和儿子还活着。
欧姓大叔眼睛一下子红了。
父亲,稷儿,对不起!
不是儿子/父亲不愿意回去看望你们,而是身不由己啊。
我如今这个身份回去见你们,只会给你们带去危险,这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
小丽跟着我一路受尽了苦楚,可是最终还是离我而去。
我回去该如何跟稷儿交代呀?
他母亲的惨死,跟我脱不了关系。
这一路走来,我几次死里逃生,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想要金盆洗手,
谈何容易啊?
欧姓大佬,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
哪怕烟蒂烫了手,也都不自知。
直到天光大亮,有手下过来喊他,欧姓大佬这才收敛脸上所有的悲伤。
进洗浴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