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闭目小憩的宋老,喝了曾秘书煮的醒酒汤之后,很快就又是那个不怒自威的大首长了。
曾秘书见状,也不觉得奇怪,便问道:“首长,您还有哪里不舒坦的么?”
宋老拿眼瞪他:“小兔崽子,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不知道吗?鬼机灵。”
“嘿嘿~”
曾秘书刚准备张嘴复述辛梓诺的话,宋老摆了摆手制止他,“你不用多说了,我都听见了。”
“首长,您这一招能骗得过她吗?”
“你说呢?”
“我猜,应该骗不过吧,不过不管骗不骗得过,只要管用就行了。”
“哼!
脑子越发活泛了。”
曾秘书低眸暗笑。
“这小丫头,你别看她平时说话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但句句都是心眼子,
处处在给你挖坑,又油盐不进。
你我两人加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对手。
诶!
我也不想用这一招逼一个后辈啊。
但是无奈,谁让她这么聪明绝点事儿。”
“真吃过了?”
“真的,还是吃的皇宴呢。”
傅爷爷眼神闪了一下,正好他也吃饱了,遂放下筷子,叮嘱道:“老婆子,你继续吃。
我带诺儿去书房说点儿事。”
“好吧,你们这爷孙俩,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傅爷爷来到二楼书房,立马关上门,端坐在椅子上,辛梓诺连忙跑过去泡茶,
祖孙俩这才开始说话。
傅爷爷:“中午是宋老请你吃的饭吧?”
“是啊,请我们夫妻俩吃的,说是提前请我们俩吃的年夜饭。”
傅爷爷悄声道:“宋老体内的毒解了吗?”
“您放心吧,我亲自出马,还有解不了的毒吗,已经解了,后面一段时间,
是我让他继续装病的,好将暗地里窥视的影子拔除。”
傅爷爷:“这个位置不好坐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甚至有自己的坚持,
同样也有自己的私心。”傅爷爷叹气道。
辛梓诺知道老爷子对宋老的遭遇很是痛心,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遭这样的大罪。
同时也对暗害他的人,深恶痛绝。
“爷爷......”
辛梓诺赶紧转移话题,遂将宋老请他们吃年夜饭的目的,以及跟她说过的话,
跟爷爷复述了一遍。
傅爷爷听罢,脸都黑了,“这个老家伙,身体刚好就开始蹦跶,不愧是只千年的老狐狸,
心眼儿都用到后辈身上来了。”
刚刚还心痛宋老的遭遇,一遇到自家孙女被人算计,又义愤填膺的骂人。
“爷爷,您不用担心我,我心中已有了计较。”
傅爷爷暗自思忖:“诺儿啊,你既然说了尽力而为,这个词用得好,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
这本身就是历史遗留问题造就的,哪是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能承担得起的重任。
能干就干,不能干,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一切还有爷爷在呢,谁也不能欺负你,包括宋老。”
傅爷爷这话说得霸气天成。
令到辛梓诺心里淌过一道暖流。
这就是她的亲爷爷,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会选择护着她,将她个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辛梓诺给爷爷倒了一杯茶水后,后从斜挎包里拿出礼物,她送了一幅明代唐伯虎的梅花图给爷爷。
这可是唐伯虎的花鸟画代表作之一。
很是珍贵难得。
傅爷爷见此,眸中一喜,高兴坏了。
戴上老花镜,捧着画作仔细端详。
像是端详着稀世珍宝一样。
别看傅爷爷是武将出身,却是极其喜欢收藏名人诗词画作。
他更喜欢文人墨客的吟诗作画的乐趣,只是山河破碎时不待他啊,后面国家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