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很快就到了,当四个人刚上了火车,辛梓诺眼尾往外一扫。
愣了一秒。
她好像看见虎口疤带着人。
匆忙赶到了火车站。
距离火车开走,还有五分钟。
辛梓诺上车后,在火车的窗户里,看着对方气急败坏的模样,有些好笑,
心里那点不爽也消散了。
也不知道这王八蛋是否中了门锁上的毒,要是沾上了毒,再过两天应该要发作了吧。
在虎口疤刚赶到站台时,火车已经开出去了,他们想追也追不到了,辛梓诺气死人不偿命。
直接打开车窗,将脑袋伸出窗外。
朝着虎口疤挥了挥小手,笑着骂道:
“再见了!
王八蛋!!”
虎口疤通过唇语听清了对方喊的是啥,气得一脚踹在柱子上,疼得他抱着脚,
像金鸡独立一样转圈跳脚喊疼。
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人,立马上前出馊主意:“勇哥,火车刚开出站,咱们要不要用点手段,
在前面站叫停啊?”
虎口疤正愁无法发泄心中的郁气,听到狗腿子的话,怒从心中起,直接一脚将对方踹飞了。
“蠢货!
你是嫌老子的脑袋太硬了,枪子打不穿是吧。”
辛梓诺几人安然无恙的坐在卧铺床上,本来只能坐硬座,不过血衣去找了乘务队长。
拿出了证件,又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后。
对方立马二话不说,就帮他们四人安排了卧铺。
“好险啊,那个人叫阿勇,他是张教授的心腹,他抓我们干吗?”病人还有些懵。
辛梓诺对这位病人的问话,有些无语,这真的是那位赫赫有名的上将将军吗?
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什么张教授的心腹,这一看就是隐藏的奸细啊。
“因为他是监视您的奸细啊。”
“奸细?”
“嗯。”
“怪不得呢,上次他送饭过来的时候,还向我打听你们的事,问你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我当时也觉得奇怪,
就随意糊弄了过去,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张教授身边都有敌人渗透进去。
我们还能跑得掉吗?”
“那怎么办?难道留在那里等着挨打吗。”
“对不起啊,都是我拖累了你们。”病人显得有些沮丧,同时脸上的神色暮气沉沉。
“那您就更要好好的活着了,因为只有人活着,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不管中间遇到了多少困难,
至少宋老他老人家从未忘记过您。”
病人听罢,眼眶微红。
低垂的脑袋,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辛梓诺只见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哽咽。
火车况且况且的声音盖过了病人的哽咽声,但是辛梓诺还是听清了,她心里也不好受。
一路转了好几次车,火车转汽车,汽车又接着转火车,就担心中间又遇到什么变数。
在八月中旬时候,四个人终于抵达了帝都。
八月初秋,一股清凉的微风拂过面庞,辛梓诺总算是可以放松心情了,
这一路上人人紧绷着神经。
就是担心半路上又杀出个陈咬金。
“我要先回去了,你们带着病人去交差吧,不过帝都也不见得就安全了,
一切小心为上。”
辛梓诺嘱咐完后,就独自回去了。
病人还想上前道谢,辛梓诺摆了摆手,就走了。
辛梓诺回到什刹海,已经是半夜凌晨了,蔡嫂听到动静,忙从床上爬起来查看。
发现是主家夫人回来了。
刚想唤一声。
就被辛梓诺阻止了:“蔡嫂,你先去休息吧,我也累了,先回房了。”
“好的。”
进入自己的地盘,辛梓诺蹬掉脚上的鞋,脱掉身上的衣裳,赶紧跑去浴室泡澡。
这一路风尘仆仆的。
像难民一样。
只有泡在自家温暖的浴缸里,才能真正放松心神。
一夜好眠。
当早上辛梓诺出现在前厅的时候,一家人都惊呆了。
几个孩子还以为做梦呢,小宝还揉了揉了眼睛,发现人还在,立马跑过来唤道:
“妈妈,是你回来了吗?”
辛梓诺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是,妈妈回来了。”
囧宝同样上前问道:“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你们几个都睡得像小猪仔一样。”
心宝看到只有妈妈一个人回来,便问道:“妈妈,你回来了,那爸爸呢?”
“是呀。”墨家老两口这才发现没见到儿子的影子。
“他交功课去了,估计上午就应该回来了。”
“哦。”虽然两个孩子不知道交功课是什么意思,但是只要爸爸回来了就行了。
墨老太:“老幺儿呀,你这次出去的时间可不短啊。”
“是啊,本来早就要回来的,只不在路上扫除了一点故障,就晚回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