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圳正在视察军营。储秀宫那边出了一件大事。
何芳晴坐在窗前。最近她实实在在抑郁了。
朱载圳登基大典,本来她应该是女主角。结果导演朱载圳睡了女二号香香,于是女二号成了女一号。而她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有。
换角的理由是她父亲的死。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这几个月来她慢慢琢磨过味儿来了。
怎么这么巧,父亲早不马上风,晚不马上风,偏偏在登基大典前,赴任途中纵欲过度马上风?导致我当不了皇后?
难道是有人不想让我当皇后?
难道说马上风是假,刺杀是真?
谁有胆量刺杀国丈?除非......是他授意的。
最近几个月,卢太上皇后直接把朱翊铭接到了慈宁宫,根本不让她见;朱载圳似乎也在躲着她,从登基后就没见过她。
这让她更加确信父亲是谁杀的。
聪明的女人通常想的多,想的多的爱得抑郁症。
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野心尚未来得及施展,就胎死腹中,这让她感觉天空都是灰暗的。
她还有一个惊人的发现。登基大典后,她从东宫搬到了储秀宫。伺候她的宫女太监,都变成了陈洪的人。wap.biqμgètν.net
她真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
何芳晴走到了宫门口。
一名太监立马拦住了她:“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
何芳晴道:“大胆,本宫要去哪儿,还要先禀报你嘛?”
太监板起脸:“娘娘,太上皇后吩咐过,您去任何地方,都要奴婢跟着。”
(太上皇建在,他的正妻称“太上皇后”)。
何芳晴道:“那好,本宫要去慈宁宫看皇长子。”
太监道:“不必了吧?太上皇后有懿旨,说您的父亲新丧,导致您心有郁疾。她老人家让您安心在储秀宫养心病,不让您外出。”
何芳晴大怒:“好啊!你一个小小的管事牌子,敢挡大明皇贵妃的驾?”
太监有卢太上皇后撑腰,丝毫不怵何芳晴:“禀娘娘。您还不是大明的皇贵妃。”
太监的针锋相对,让何芳晴抑郁更甚。
她顿时感觉自己活着没什么意思:父亲死了,丈夫不理她,儿子不让见。我存于世间还有什么意义?
恍惚间,她想起当初杭州选妃时,她对朱载圳说的那番话。
明知一入宫门深似海。为何还要往宫门里挤?
她失魂落魄的走向内宫。太监跟了上来。
何芳晴怒道:“你跟着本宫做什么?本宫要出恭!”
太监总不能跟着何芳晴进恭房,欣赏她的大白腚。
于是太监知趣的闪到一边。
何芳晴进了恭房,巨大的落差感让她生出了轻生之意。
本来我应该是皇后,父亲掌天下文气,当封疆大吏,天下的一半儿都是何家的。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落差感是万念俱灰之源。
这就好比后世某个小说作者,老书光影视版权税后就拿了一百五十多万,新书天天一百块钱。这落差感谁受得了?更新得快就怪了。
皇宫专供后妃使用的恭房是一间硕大的房子,雕梁画栋,熏香缭绕。
何芳晴把给她揩腚的宫女也赶出了恭房。
她踩在拉屎坐的罗圈露腚椅上,解开了丝绸腰带,扔在梁上打了个结......
且说朱载圳正在西山军营视察战备状况呢。陈洪一溜烟的跑到朱载圳面前:“皇上,大事儿不好拉!”
朱载圳问:“出什么事儿了,如此慌张?”
陈洪没有答话,只是看了朱载圳左右的戚继光、俞大猷一眼。
朱载圳道:“你们先退下。”
众人退下。陈洪开始跟朱载圳飙演技。只见他眼含热泪,声音嘶哑的说:“何妃,自尽了。一缕香魂随风而去。”
朱载圳愣在了原地:“芳晴自尽了?”
陈洪道:“是。”
朱载圳道:“快,回宫!”
储秀宫。陆绎领着皇家调查局的人已经将整个储秀宫围了起来。所有太监宫女全部赶到了宫门口,等候询问。
卢太上皇后则坐在宫中,何芳晴的尸体盖着白布,摆在她面前。
不多时,朱载圳走了进来:“母后,怎么回事。”
卢太皇后指了指何芳晴的尸体。
朱载圳扑倒在何芳晴的尸体上:“芳晴,你怎么这么傻啊!”
床上一曰百曰恩,百曰夫妻似海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