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厅内。
“恐怕真的没办法。”
刘铮非常遗憾地摇了摇头。
但他的语气却非常坚定：“春晚这个大的舞台，这么多节目都需要我调度，节目我都是掐着秒来安排的，……”
“我知道了。”
凌云表示可以理解，但心里其实是无法接受的。
姑娘们的努力。
最起码应该能够完全展示吧。
他抿着嘴想了好一会，最后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导演您先看吧，如果您真的不喜欢，我们就退出。”
凌云想着的是。
春晚要是不行，那自己就带着姑娘们去地方电视台，这么好的节目还怕火不起来嘛。
听见这话。
刘铮心里也有了点不乐意，语气也平淡了下来。
“那就先看吧。”
几位坐在后面两排的助手们，纷纷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凌云还真刚啊。
这可是春晚呐，居然敢这么跟导演说话，看来他的节目是没戏了。
不过这可是好事。
多少人盯着出镜的机会呢，哪怕是三秒五秒的，明里暗里都抢的打架呢。
观众席的灯光很快熄灭。
舞台上的帘子缓缓左右分开，两道白色的光打在了舞台上。
看见穿戴着金色服饰的姑娘们。
凌云的嘴角不自主地咧出了微笑。
宏伟、庄严、浩瀚的背景音响起，从第一位女孩的身后，分出了数十双洁白的手臂。
身后的助手们。
则是纷纷开始了讨论。
作为导演的智囊团，就是要为导演分忧的。歌舞节目太多的事他们也知道，所以自然要为导演张目了。
“音乐还可以。”
“服装算是用心的了，也能配合灯光。”
“舞蹈也蛮有新意，用手部动作配合千手观音的题目，倒是可以让人眼前一亮。”
“不过没有主唱吗？歌舞节目，歌舞节目，没有演唱者的话，就要少一些意思啊。”
“确实，这是很弱的一点。”
“而且还没有大牌明星，就连舞者都好像没有什么有名的，很难获得观众的认同啊。”
“六分钟的时间也不短了。”
“这就很致命了。”
听着身后的讨论声。
刘铮心中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是自己的智囊团，还是知道现在要说什么的。
扭头看向凌云。
但凌云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正用手在扶手上打着节拍，一副十分满意的样子。
他该不会还觉得，这个节目很不错吧？
刘铮见凌云没反应后，便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完了整个节目。
啪啪啪~
节目结束之后。
凌云为没有出错的姑娘们鼓起了掌。
在他的带动下。
场下的众人才勉强给了一些掌声。
“这个舞蹈跳得还是不错的。”
刘铮其实刚才就已经在想说辞了。
其实在他心理，已经决定要砍掉这个节目了。不过在宣布之前，他还是要维持基本的客套。
他对着站在中间的领舞招了招手。
“你练习舞蹈多久了？”
“抱歉。”
凌云插话道：“他们都是聋哑残疾人，是听不见你说话的，不过导演您有什么话，我可以用手语帮你翻译。”
说着他就开始舞动双手。
“聋哑人？”
刘铮愣住了。
就连他身后的助手团们，也都再次交谈了起来。
“聋哑人，聋哑人怎么练舞蹈？”
“那岂不是连音乐都听不见？”
“看她们刚才的表现，不像是聋哑人啊？”
“翻翻记录，看看以前有没有聋哑人歌舞的先例。”
刘铮回过头对着助手们吩咐道。
五分钟后。
助手们给出了回复：“没有，春晚上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太好了。”
刘铮哈哈一笑。
他直接一拍大腿，转过身握住了凌云的手。
“凌云导演，你可是给我送了一份大礼啊~”
前倨后恭，不过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