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殇言罢,竟不顾场中八人,拖着少年转身而去,颇有从此遁离醉乡之意。
大师兄怎肯让他离去,急招众同门,自己则身形连闪挡在霍殇之前,微施一礼:“晚辈清微元倬,给先生见礼,若非先生出言点醒,倬尚不知礼数亏疏,只是晚辈乃清微关令殿首座少微上人的弟子,遵清心师祖法牒,关令一脉入世不出世,倬亦不敢自承道士。”
“原来少微没做成道士。”霍殇顺着元倬的答话自语着,神色间已不再冷峻,倒有几分戚然的恍惚。
“子矜啊,子矜,你可知清心竟会在道门留下如此乱命,你也算不枉与他相识一场了。”
“子矜?乱命?”左沛洵远远听见了二人对话,充满着之前他毫不知情的秘闻。
其实并非只有他能听见,其余几位师弟更有远胜他的耳力,只是师兄指令已发,众师弟俨然呈五方合围之势,无暇旁顾而已。
下山之时,师尊交代的明白,要自己跟随元倬师兄下山历练,虽然知道是寻一件要紧物事,但其中关节玄妙却从无提及。原以为只要清微门人招牌一亮,便百无禁忌万事大吉,如今看来却远不是那么回事。
师兄至今未和锁匠谈及正题,观其眼色手势,分明已对众师弟下了布阵之令。左沛洵虽看不出锁匠的深浅,但从城西的破坏程度也可大略看出端倪,若今日事不是善罢之局,何以师尊会派自己这个半吊子的徒弟前来呢,先不论其他三殿,就是大师兄、三师弟教出的徒侄,胜过自己的也是车载斗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