膻中穴在胸腹正中心的部位,她这个角度无法光明正大对这处下针,只能迂回过去。
灵泉水的能量顺着针尖进入小男孩的身体,被曲芳草拨乱的经脉很快就重新顺畅,连带他心脏上的问题都治好了。
不留痕迹地收回银针,闫玥目不斜视地走远。
小男孩一无所知,就觉得身体比以前舒服很多,他似乎又感应到了什么,转头看了看四周,对上了闫玥离开的背影。
心中涌出某种他不懂的情绪,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小男孩忘记了这件事,又重新投入桌面上的热闹里了。
曲芳草一直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解决了一个,脸上倒是没什么慌张的表情,还保持着自信阴森森地笑。
闫玥的第二个目标是个老人家,他身体硬朗,八十多岁的人什么都能吃,桌上的骨头堆得很高,闫玥过去的时候他还在咔嚓咔嚓地吃油炸蚕豆。
老人家的确保养得比一般人好很多,很常见的老年病他全部都没有。只是胃部长了个小小的良性肿瘤。肿瘤都不到三厘米,本来能自动脱落,根本都不需要手术干预,现在被曲芳草注射了激素似地一下子大很多,还转成了恶性。
生命的倒计时仅剩下三个月。
“这个倒是比刚才那个复杂点”
闫玥使用同样的方法不着痕迹地施针,针法刚起效果,那颗肿瘤就跟被吸走了精气似地慢慢瘪下来,里面的组织化作了液体,顺着被刺破的洞口流走。
对上灵泉水,成了个破口袋的肿瘤表皮也产生了变化,蜷缩着化作指甲盖大小的肉团,掉落了下来。
一无所知的老人家津津有味地啃了个大鸡腿。
曲芳草的笑容淡了一些,不过自信还在。
闫玥走向第三个坐在主位的目标,这次很巧合,还是个熟人。闫玥无法使用刚才的办法,就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抬起手中的杯子。
“恭喜你们了,陶同志终于找到了她的归宿。”
她做出敬酒的样子,她的目标——裴娟立刻也端起了杯子。
“闫同志,你竟然也被邀请来参加婚礼吗?”
裴娟满脸不自在,坐在她身边的陶锐也一脸尴尬。
“陶菲真的是不着调……我代替她对你道歉。”
就算他们和陶菲断了关系,但是毕竟是结婚这种大事,没娘家人撑腰不太好。陶老爷子和老太太还生着气没来,陶锐和裴娟就来撑场面。
“没事,她也没对我怎么样,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大家开开心心的才重要。”
其实闫玥还挺喜欢看她无能狂怒的样子,闲暇时她都当乐子看。
见她脸上真的没生气的痕迹,陶锐和裴娟轻松了点,抬手把杯子里的饮料或酒水喝了下去。
闫玥盯着的是裴娟的眼睛,她没戴眼镜,视力应该一直很不错,此刻眼眶周围带着点淡淡的淤青。
“你的眼睛怎么了?”
闫玥拿手指了一下自己眼睛的那处部位,裴娟“啊”了一声,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前几天我早上起床送孩子,大概是有点低血糖,穿鞋子的时候一头磕到桌角上了。”她眉目满是深情地看了陶锐一眼,“当时他都快吓死了,鞋子都不穿抱着我就去医院,还好医生说没事。”
闫玥不禁点头,原本的确是没事的,现在被曲芳草搞得这处淤血堵在眼球后面,还和大脑有了连接。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很快就会压迫神经,不但会失去视力,时间久了还会造成脑萎缩。
“记得多休息。”闫玥随便扯了一句,双指夹着根银针,直接就甩到了裴娟被盘发遮掩的百会穴上。
就算是熟人,在酒席上扎针怎么都不合适。
裴娟看了眼正在别桌敬酒的陶菲,对上她扫过来的眼神叹气。
“真希望她以后能好好过日子,她每次都掐尖要强的,这次嫁了个有才华的医生,总算如愿过上她想要的人上人的日子。”
裴娟会心软,这桌上别的亲戚可不给她面子,这几个人还是陶菲的长辈。
“小娟,你这话可不对,就这点程度哪里人上人了?”这是个戴着老花镜玩手机的老爷子,“我平时可没少看新闻,这位姑娘的丈夫姓荣是吧,还是启航公司的老板!”
启航这个名字是荣谨言前世所使用的,闫玥觉得继续使用也不错,就保留了下来。
这位老爷子的视线完全不舍得从俄罗斯方块上移开。
“荣同志可不比林医生出色多了?荣同志已经是公司的大老板了,还和国家一起做项目,林医生虽然出色也没被国家承认吧。”
老爷子身边坐着他的妻子,这个没牙的老太太嘴巴也不留情。她还曾经挂过闫玥的号。
“闫医生也比陶菲出色啊,她的医术我实在没话说,疼了三十多年的老寒腿,就简单扎了几针,全好了!我的老姐妹说沁园春还是她和朋友开的公司,我那孙女还拿沁园春的面霜当礼物送给外国客户——夫妻两都为国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