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正舞地带劲儿的白冉突然崴了脚,张大鸟嘴惊惧地看着玄焱,救命!这女人也太可怕了!竟然要吃了它!它恐惧地一退十步远,连滚带爬地飞逃了。
玉生烟又生疑惑,按理说,仙鹤的择偶标准是很高的,人类在它们眼中其貌不扬,根本不会往配偶方面去想。难道……玄焱不是人类?
这个想法把玉生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向玄焱。
玄焱接收到玉生烟疑惑的目光,大大方方地回视,坦然道:
“这只蠢鹤见不得红发带,师尊上次就提醒过我了,我这一时忘记这茬了,又引地这蠢鹤造次。”
玉生烟的目光又投向玄焱的红色发带上,了然道:“原来如此,那你下次可别戴这条发带了。”
“嗯,我们出发。”
玄焱召出“缥缈舟”来,只见虚空中像被撑开了一条裂缝,一艘全身乌黑程亮的船只出现在眼前。
船舱宽敞,像一座小型宫殿一般,船身镶嵌着八颗夜明珠,颗颗饱满莹润,价值不菲。
船帆之上,写山绘水,连桅杆也雕刻上了盘龙灵凤。
这出现在《百灵谱》上的神器忽然活灵活现地出现在眼前,沈止和玉生烟显露出惊艳的神情。
玄焱打开船舱的木门,将徵弦温柔地放在浮木榻上,沈止和玉生烟紧随其后进了船舱,发现船舱中别有洞天,与寝殿无异。
现值初夏,船舱中却不觉炎热,舒适如春。
玄焱将徵弦交给二人照顾,亲自掌舵,直往魔界赶去。
快到魔界的时候,她暗中给妹妹凌熙传了魔讯,让她必要之时假扮自己接待沈止与玉生烟二人。
正在一堆公文里奋笔疾书的凌熙猛然抬头,接收到了魔讯,兴奋地一蹦三尺高,抓住侍女的肩膀一阵猛烈地摇晃。
“是姐姐!姐姐回来了!姐姐终于回来了!本王要解放了!哈哈哈哈……”
她说着将狼毫笔潇洒一扔,“早知道就不给姐姐出什么馊主意了!搞得我一刻不得闲!这些老匹夫老顽固们,天天都不让人省心!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要来参上一本,这段日子可累死本王了!”
可不待她高兴一刻钟,才看清魔讯上的字,分明是让她假扮魔尊?!
有没有搞错?
凌熙一脸苦瓜相,这人都回来了,为何还要让她假扮魔尊啊!她好一阵苦恼,这阵子都困在魔宫不得闲,好久没出去浪过了。
怡蓝院、翠玉轩的公子哥儿们怕是都对她望眼欲穿了吧!还有挽君楼那卖艺不卖身的头牌,还等着她赎身呢!
此时,魔医玉荀缓步而来,神情平静,道:
“闲悠王,尊上快回来了,你后院的那些男人还是处理一下吧!要不我把他们都送走?这要是让尊上知道了,你少不得挨一顿鞭子!”
“送走?你敢!”
凌熙水眸含怒盯着玉荀,最近这男人看她看得紧,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像个跟屁虫似得,不许她吃花酒,不许她进赌坊,处处限制她,烦都烦死了!
当初就不该招惹他这缠人精!现在他像块牛皮糖似得,甩都甩不掉。
她好不容易避开他,寻来了几名乐倌养在后院,找点乐子,他却巴不得将那些乐倌都送走,存心跟她过不去,还拿她姐威胁她!
“熙儿……”玉荀拿受伤的眼神看她,“我早就知道,你是如此薄情之人……”
玉荀还想说什么,却终是低下了头,期期艾艾,“你……你终究是对我腻了罢?你心里还在乎我吗?你日日与那些乐倌……”
“别说了!有完没完!你想把他们送走就送走!别这幅委屈巴巴的样子,我看了都心烦!”
自从凌熙贪图了玉荀一时的好颜色后,便甩脱不了他了,换做昔日,她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何等的潇洒;而现在她只是弄几个男人在后院消遣都觉得像做贼似得!真是岂有此理!
“嗯,我这就把他们送走!你别生气了……”
玉荀说着跨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抱住凌熙的腰,试探性地凑近她。
凌熙惩罚性地咬住他的唇,将他按倒在书案上,毫不客气地解开他的腰封,褪了他的外衫。
“别在这里,我们回屋好不好……”玉荀脸色绯红。
谁知凌熙压根就没那心思,只是逗弄他而已,道:“那就算了呗……”
说完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将玉荀一人留在书房。
玉荀怔怔地看着凌熙离开,红了眼眶。
凌熙情智早开,是魔界出了名的女纨绔,贪图美色,风流成性,以后就算娶了正夫,也会有诸多侍君,他不可能得到她的专情。
凌熙跨出房门,见玉荀没有跟出来,得意地笑了,走了几步,又皱了眉头,气急败坏似得又返回去,嘴里嘀咕着:
“这死脑筋的男人就是麻烦!”
玉荀见凌熙去而复返,又不争气地笑了,快速整理好情绪迎上去。
“熙儿,你回来了?可是需要我服侍你?这……这里……也不是不行的……”玉荀说完感觉一张脸都烧起来。
凌熙伸手敲了敲他的脑门,“想什么呢?走,去帮我更衣,姐姐让我假扮她接待两个人。”
“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