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焱怂了,只得欺他眼盲,临时改变了声线,道:
“我不是你徒弟,你听错了吧?”
徵弦一听,这声音明显和方才不一样了,这欲盖弥彰的做法让他更加确定了在他身上为非作歹之人,就是玄焱!他不可能听错的。
感觉到那股灵流又沁入了几分,徵弦忍着剧痛,极度愤怒,休汝至极,银牙咬碎,每念一个字都颇为咬牙切齿:“玄—焱—!”
“你别激动!冷静下来,再忍忍就过去了!”玄焱小心操控着灵流,持续探入。
“滚!”
徵弦嗓子都破哑了,一点也不配合治疗,嘴里喊着:
“给我滚!”
玄焱无法,只得点了他的穴道,让他安静下来,仔细地去疏导他体内暴走的灵力。
这过程剧痛里又奇异般地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来,让徵弦的身体发生了一些不可名状的反应,他休齿地恨不得就此死去。
玄焱一鼓作气,终于将玄焱体内暴走的灵力疏导通畅,却一刻不敢多作停留,怕徵弦暴怒,迅速撤回了自己的灵力,已是累地汗流浃背。
经此一番,她的功力果然耗费了一成,但看着徵弦不再难受,她堪堪松了一口气。
剧痛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体内多出了一股天然的灵力,柔顺服帖,让他的灵魂也得到升华了一般,神清气爽,继而让他的修为又更进了一步。
玄焱趴在他胸口休息,不经意间蹭到了他的……
“en……”徵弦瞬间面色爆红,冲开穴道,向后躲避,摸索着扯了被子掩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谁让你这么做的?”
徵弦大致猜测,可能是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二傻子给玄焱出的这馊主意,让她通过与自己魂修救自己。
魂修确实会增进修为,从而修复内伤。
可他们是师徒,怎能魂修!
而他的徒弟玄焱身为木灵族,情智也未开,就……
这也太荒唐了,还有!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魂窍秘语的?
徵弦头痛欲裂,怎么与自己的徒弟发展成这种局面了?
这让他该如何面对玄焱?
这傻丫头知不知道魂修是道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是比双修,甚至比……洞房花烛还更私密的事!
玄焱已经发现徵弦身体的异常,但不敢轻举妄动,只小心翼翼地窥视着他,不知道他将会是什么反应?杀她?撵她?还是将她逐出师门?
徵弦额间的魔莲印记渐渐隐没,表明他已经逃离生命危险,但视力还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恢复。
他起身推开玄焱,心如乱麻,忽然想起自己在剧痛中伤了她,还咬了她,顿觉无地自容。
“你的手……”
徵弦摸索着,接触到玄焱还在流血的手背,指尖一片温热,是血迹。
他单手捏诀,蕴出一片淡淡的光晕,将玄焱的手笼罩其中,为她疗伤。
徵弦的灵息如他的人一般清冽,散发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冷香,与他前世一模一样的气息令玄焱恍惚。
玄焱本以为徵弦会撵她走,没想到他不仅没撵她走,还给她疗伤,对她的态度也貌似温和了许多。
“还疼吗?”
徵弦感觉到已经将玄焱的伤治愈了,轻声问道。
玄焱喜出望外,得寸进尺,又靠近徵弦几分,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被挠伤的脸上,“还有这儿,师尊挠地可疼呢,都破相啦……”
徵弦有些愧疚,继续蕴了灵力在指尖,带着些凉意的手摸索着,继续为她疗伤。
玄焱自然是惊喜交加,没想到暴露了徒弟的身份,还能得到这等优待,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师尊,你别生气了,我看了一些旁门左道的医书,说是魂修可以治伤,就跟你试了……
事实证明,还真有效果,你现在体内的蟾毒也消失了,你摸摸看,你的皮肤也恢复如初了的!”
玄焱说着将徵弦的手贴在他自己的脸上,徵弦摸索了一番,还真没有那种凹凸不平的恶心感觉了。
玄焱见徵弦放下了防备,趁热打铁,攀住他的脖子就亲了上去,并按照妹妹凌熙所言,将舌尖探了进去……
“唔……”徵弦猝不及防,连忙推开玄焱,一颗心彻底凌乱,“你这是做什么?!”
玄焱笑得一脸无害,“恭喜师尊大病初愈啊!”
“胡闹!”
“怎么胡闹了?”
玄焱眼见徵弦脸上的火烧云,一直烧到了耳根,顿觉有趣。
他越是害臊,她就越喜欢都逗弄他,乐此不疲。
“为师上次就告诫过你了,让你以后不要随意亲近男子,不能将男子往你榻上抱,更不能随便亲男子的脸,你都忘了吗?”
玄焱粲然一笑,俏皮道:
“师尊的教导,徒儿不敢忘。
第一,徒儿没有随意亲近师尊,而是为了给师尊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