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消失了几天的喵呜兽,待玄焱离开后才敢回来,继续它的解闷工作。
它跳上踏板,发现踏板上有水渍,还散发着阵阵甜香,馋地它涎水直流,
它偏着脑袋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徵弦,见他不理自己,“吧唧吧唧”就将踏板上的甜汤舔了个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地使劲儿嗅了嗅那余香。
它跳入徵弦怀中,肚皮朝上卖了个萌,徵弦依然不理它。
它自讨没趣,耷拉着耳朵伏在徵弦身边,不久后就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徵弦的手掌按在腹部,陷入焦虑之中,脑海里却不停地回想起凌熙的话。
冰莲池水严寒刺骨,而她为了他亲自步入池水之中采摘冰莲之蕊,给他熬制甜汤。
她为何总是这般,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搅得他心绪紊乱,对她爱也不是,恨也不是,爱恨两难,痛苦纠结。
他摁住喵呜兽,又故技重施,将元神渡入了它体内。
视线再次变得低矮,他踏出比翼殿,在魔宫内四处探听消息,都没能得到玄焱去向的一点线索。
他只好潜入了凌熙的梧栖宫,透过墙壁听得凌熙和玉荀好像在争论着什么,他将耳朵贴在墙根才听得清晰一些。
“阿荀别生气了,我错了,我语气是急了一点,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你哭地我心都碎了!我真的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玉荀吸了吸鼻子,泪眼婆娑,“你今日一见到我就对我大吼大叫,耐心全无,我做错什么了?”
“你没错!你什么错都没有!都是我的错!阿荀,对不起对不起……”凌熙心疼地为玉荀擦去泪水,一脸愧疚。
玉荀像倒苦水一般道:
“君命难违,尊上让我交出阴阳催孕丹,我哪里敢抗旨不遵?
我也跟尊上解释地很清楚了,玄阴丹一旦入体,她将每隔七日承受一次剧烈腹痛,直到她怀孕为止,她还是毅然决然要用此法缩短受孕周期。
我身为臣子,能有什么办法?
你一点也不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一上来就指责我为何要把阴阳催孕丹交给尊上!
凌熙!你真的混账!我真的不想理你了……你今日就滚出去睡吧!”
凌熙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要被赶出房门了,当即抱住玉荀的大腿耍赖皮,“不要!我不要!阿荀,我错了,你不要赶我出去,外面那么黑,我怕黑!阿荀……”wap.biqμgètν.net
“怕黑?你能再编个像样点的理由吗?”玉荀看着她那副赖皮样儿,被气地忍不住笑了。
“我不怕黑,但阿荀要把我赶出房门的话,我就怕了……”
“你这个赖皮……”
“赖皮就赖皮……”
之后的话,徵弦都没再听了,只那句“玄阴丹一旦入体,她将每隔七日承受一次剧烈腹痛,直到她怀孕为止”。
原来竟然是自己误会她了吗?喵呜兽灵力低微的身体承受不住他激烈的情绪波动,蜷缩起来,一阵阵颤抖。
他想起玉荀植入身体里的那颗丹药,是纯白色的,似乎与玄焱植入他体内的那颗不太一样,颜色不太一样,玄焱植入他体内的那颗,是米白色的。
阴阳催孕丹,他也曾在《百灵谱》中看到过相关文献,只是缺乏图鉴。
他不知道那丹药具体是什么样子,只知道阴阳催孕丹分为金阳丹,与玄阴丹,是前女魔尊下令研制出来的。
因药材之一的阴阳果百年一开花,千年一结果,十分稀有,所以阴阳催生丹数千年来,也只炼制成功了两对,一对据说是前女魔尊用去了,就还剩一对……
徵弦心内五味杂陈,一丝丝心痛翻搅着,她为了留住自己,竟然不惜植入了玄阴丹,每隔七日便会承受一次剧烈腹痛……
按理说,得知玄焱植入他体内的,并不是能让男子逆天受孕的邪药,他应当庆幸才对,可心情却是更加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