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焱抱着徵弦一路飞奔至魔医苑,发现整个魔医苑就只有一些半吊子的药童在,她这才反应过来自从玉荀显怀后,整个魔医苑最顶级的大夫都搬进了妹妹的梧栖宫偏殿。
“阿弦,你再坚持会儿,我带你去找子桐!”
“嗯……”
徵弦痛得几欲昏厥,浑身热汗淋漓,一股腥甜又冲上喉间,止不住地从唇角溢出,濒死的窒息感迫着他发出急促的喘息。
他泛白的指尖紧紧攥着玄焱的衣袍,坚韧的意志力支撑着意识,不让自己陷入昏厥,一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满面焦急的玄焱,想宽慰她不要担心,嘴唇颤动着却疼得说不出话来。
玄焱抱着徵弦很快到达了梧栖宫偏殿,长腿一踹,殿门“砰”一声巨响,应声而开,将偏殿里的大夫都吓了一大跳,张大眼睛一看,原来是他们的尊上抱着魔后来了,忙齐齐下跪行礼。
“见过尊……”
“少废话!”玄焱径直入内,将徵弦轻柔地放在病榻上,粗鲁地提着子桐的衣领就将他拎到徵弦面前,“快!快给魔后看看!”
“遵命!”
子桐为徵弦仔细把脉,眉头是越皱越紧,徵弦的脉象如同湍急的水流四处乱窜,心律紊乱,神魂不稳。
他取出特制的玄心针,扎进徵弦的食指,黑色的玄心针立刻变成了红色。
玄焱紧张地看着,可谓心如火煎,抚平徵弦食指的伤痕。
“子桐!魔后怎么样!”
“尊上……”子桐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满屋的人,玄焱立刻将无关人等全部遣散,只留下子桐。
“现在可以说了!快说!”
子桐将药箱中一颗丹药喂给徵弦,暂时稳住他的病情,又将玄焱引到一旁,用徵弦无法探听的魔族秘语,如实对玄焱禀告道:
“尊上,奴从未见过这种脉象,不过公子曾向奴提及过这种脉象,叫做……荼蘼花开……”
“那、那是什么!”
玄焱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全身都紧绷起来。
子桐突然跪在玄焱面前,神色凝重,“那脉象就是……就是将、死之人的脉象……出现这种脉象的人,面色会渐渐红润起来,但七日过后,就会……有生命危险!”
“什、什么!不可能!不可能!”玄焱失控地拽起子桐的衣襟,冲他咆哮,“你到底会不会看诊!”
“奴绝不敢欺瞒尊上!”子桐也是有几分胆识的,鼓足了勇气道:“尊上,您稍安勿躁!凡人若是出现这种脉象必死无疑,但魔后乃仙躯,说不定有救呢?”
玄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色阴郁痛苦,徵弦透过珠帘望着她发白的脸,心中有些不安。
他明白,她与子桐特意用魔族秘语交流,就是在避着自己。
“尊上恕罪,奴医术不精,只能查出脉象,却诊不出原因,只能让我家公子出手了……”
玄焱闻言,立刻前往梧栖宫。
趁玄焱暂时离开,徵弦下榻,将子桐召到跟前来,“子桐,你如实告诉我,我这到底是什么病症?”
“这……其实奴也不、不太懂,奴医术不精……请魔后殿下恕罪!奴……奴……什么也不知道……”子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故意拖着时间,等玉荀赶来。
“熙儿开门!借你家玉荀一用!”玄焱一掌拍开梧栖宫的殿门,一副火热的画面猛然撞进她的视野。
只见玉荀正将凌熙压在身下,俩人亲热着,看样子是要准备那什么了,玄焱赶紧背过身去,“熙儿,你俩过后再搞,你现在马上带玉荀给你姐夫看诊!快点!”
玉荀连忙从凌熙身上下榻,心中惴惴不安,糟了!他……他将熙儿压在身下的“罪行”被尊上发现了!怎么办?在魔界,是不允许男子有这种行为的,会被视作以下犯上!
“姐!你!”凌熙的兴致被玄焱突然打断,一脸怨念,气不打一处来,“你好歹先敲敲门啊!吓着我家阿荀怎么办?”
“好啦!这次算姐姐的失误!你赶紧收拾好,带玉荀去偏殿!限你三个数!一……二……”
凌熙烦躁地将脑袋揉成了个鸟窝,表示很抓狂,玉荀握住她的手安抚她,“别这样,我们走吧!”
子桐终于拖到玉荀出现了,他擦了一把额头急出来的汗,顺势就站到了玉荀身后去。
上次徵弦帮玉荀修复了内丹,保住了胎儿,玉荀都记得,而当他诊断出了徵弦的脉象和原因时,却是一筹莫展。
他将玄焱引到一边,面色沉重,用秘语道:“尊上,魔后殿下的脉象是荼蘼花开,极其微弱,导致这种脉象的原因是……金阳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