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应该是那一天，是你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第二天，这只是个文字游戏而已，就好比很多人都对于凌晨十二点特别的纠结一样。总是看错了时间，不知道是今天呢，还是昨天。”
“就算是冷翰墨有通天的本事，有些事情该遵守的还是得遵守的。”杜毅解释道：“所以那天，我是按照时间去接的陈如云小姐。”杜毅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就是单纯的诉说而已。
陈棉棉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了，她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那……”她一下子不知道应该问点什么了，大脑宕机了几秒钟，也不知道想了一些什么，这才再次回过神来，无奈地说道：“那……我……我妈妈她……你，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杜毅看着陈棉棉，表情非常的淡然，“不知道。”
“我说得是以前的事情。”陈棉棉有点焦急了，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然后她旋转了一下手腕，把照片里那个女人的正脸，对准了杜毅，让他得以看得清楚。
杜毅瞥眼，看了看那张照片，然后从烟盒里掏了一根烟出来。
打火机也塞在烟盒里，可是杜毅并没有拿出来。反而是把那根烟放在手里，捏着烟嘴的部分，来回的甩着。
一些烟丝从咽管里掉落了出来，而杜毅并不在意。
“这个女人叫杨柳青。”杜毅想了想，这才回答道：“按理说应该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陈棉棉才不会这么认为的，她直接问道：“和我没有关系？我怎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呢？已经不止一个人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女人了。我觉得，非常有必要来讨论一下问题了。”
陈棉棉往前探了探身子，神情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尽量地把难过都收了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杜毅终于把烟叼在了嘴巴里，但是他依旧没有抽，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他平静地看着陈棉棉，说道：“你今天过来，冷翰墨不知道吧？”
陈棉棉把脑袋扭到了一旁，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想了想，还是点头说道：“哦，不知道。”
陈棉棉说完，就看着杜毅。
毕竟杜毅只是请假，并没有辞职，说明他还是冷翰墨的人。
所以如果不是冷翰墨的安排，杜毅完全可以什么都不说的。
陈棉棉看着他，企图从他那什么都没有的表情里，看出一点他的心情。
杜毅平静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才淡定地说道：“杨柳青，以前和陈如云、裴曼珠三个人是好朋友。”
陈棉棉没想到杜毅会说出来，有点惊诧地看着他，同时听着他的话。
杜毅的表情还是很淡然，一边说着话，一边玩着手中的那根烟，烟丝掉了很多，烟管也被他折了好几下。
“裴曼珠是大家闺秀，书香门第。家里还是很有背景的，可惜她的资质一般，在学校的时候，并不是最出彩的那一个。但是由于家庭的条件，所以还是很得到老师的器重。”
“裴曼珠和杨柳青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学习的都是文学系。而不同于裴曼珠的是，杨柳青天生就是个文学的苗子，从小就表现出了很好的文学功底，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老师都很喜欢她，她是文学系的学霸，同时……”
杜毅微微扬了扬下巴，非常明显的解释了这个问题，“她长得也不错，很有文艺女青年的气质。当时她的很多诗句，还有文章都是上过报纸的。还有她的字，写得也很好。是大学里的骨干学生。”
陈棉棉觉得有点奇怪，“可是在这个故事里，似乎没有我妈妈什么事儿？”
她听着杜毅的话，似乎是真的没听到关于陈如云的事情。
杜毅微微摇头，接着解释道：“陈如云和杨柳青是表姐妹，虽然隔着两代，可是由于从小就生活在同一条胡同里，接触的比较多，也算是同根同族的发小了。”
“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大学那会儿，杨柳青考上的是海城大学，而陈如云上的是一个专科的学校，学习的是烹饪。但是两个学校当时就在一条街的正对面，更是让两个人走得很近了。”
“可以这么说，陈如云和杨柳青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分开过。杨柳青的所有事情，陈如云都知道，她们两个几乎无话不谈。”
陈棉棉听着关于她们的往事，心里竟然觉得怪难受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难受，就是觉得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
杜毅依旧在介绍着这件事情，“再然后，裴曼珠和杨柳青成了朋友。但是我认为……”
杜毅瞥眼看着陈棉棉，“反正这种事情，你们女人应该是很看得开的。裴曼珠接近杨柳青，也不过是因为她是文学系的才女，两个人一个是大家闺秀，一个是才女，在系里都是很出名的。”
“所以两个人要不然就是对立的，要不然就是好朋友，要不然就是陌生人。那时候杨柳青比较内向，不怎么会接触别人。是裴曼珠先接触的她，想要和她做朋友。两个人这才慢慢地熟悉起来。”
陈棉棉盯着杨柳青的那张照片，然后想象了一下，裴曼珠年轻时候的样子。
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是这些姐妹们有了什么矛盾啊，或者是什么问题的时候了。
结果杜毅却在这时，对着陈棉棉说道：“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一下子把问题给终结了。
陈棉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