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凌悦要求的小祭司眼神复杂。
“你真愿意用如此珍贵的配方来交换它们的……自由？”
就算想笼络鱼，也应该选战力彪悍的战士鱼，池里的这些虽然战力也不错，可这不是负伤了？
或者，她想用它们熬成汤？！
那它绝对不会同意！
虽然都是一群叛逆同族，但罪不至于切片剥骨熬成汤……
“小祭司你什么意思？”
“是觉得老子不配吗！”
“快放我们出去！”
惩罚池水飞溅，犯事鱼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摆动僵硬且缺了一两块肉的身体大叫特叫惨叫。
“魔音鱼族绝不做食材！”小祭司义正严词。
“你不会以为我要把它们煮了吧？”
是，凌悦确实是看上了它们的肉，但她想……像韭菜一样，长长久久地吃。
虽然新鲜鱼头鱼骨熬汤很鲜美，但墓地不是有现成的吗，虽然不新鲜了还过期了，但熬出来味不仅美，还有先祖附体效果呢，这不比新鲜的好？
只是……她的这些想法似乎过于歹毒了？
不管了，到时候她先问问，不愿意……就算了。
“不然你想干什么？”
每一个魔音族以外的种族都在馋它们魔音鱼族的身体！
魔音族少部分鱼不仅对同族下手，连自己都不放过，所以小祭司实在想不到除了吃以外它们能帮助眼前人类做什么。
难不成真要靠这群脑子里只有吃的败类让魔界大乱？
呵，怎么可能！
“这你别管，换还是不换？”
小祭司当然是要换的，只不过这事它并不能全权做主，于是用商量的语气道，“能否等首领和大祭司再做决定？”
凌悦让莫君则引开那两条鱼是为了啥？
不就是为了夺点权？
即便暂时夺不了，也能在那两条回来之前获得自由行走，自由忽悠，自由用美食勾引鱼们上钩的权利。
要是那两条回来，虽然可能大概会同意交换，但更多的要求是不会同意的了。
小祭司比较好对付点，起码脑子没那么封建。
凌悦开口拒绝了，拒绝得很坚定。
小祭司要不是看在眼前人类确实没让同伙祸害小鱼崽的份上，早让战士鱼冲上去控制住这个人类，再严刑逼供什么的，还怕拿不到配方吗？
只是它还是有些忌惮获得魔龙一部分传承的人类。
看眼前人类表现得如此淡然，似乎是笃定了大祭司和首领联手都拿她的半魔龙同伴无可奈何，到时候抓了她，半魔龙来它们老巢大开杀戒怎么办？
为了同族的安全，小祭司只能勉强同意交换，“好，我同意交换，不过在首领和大祭司回来之前你不得离开先祖墓地半步。”
嘿，这小子还挺精明的。
“好。”
凌悦同意了，不能离开墓地算得了什么，她小弟好几百条呢，它们可以当她的眼睛耳朵，甚至是嘴替，对付吃货她最在行！
一条犯事鱼成功离开了惩罚池。
“我真……的出来了？”
被判七百年的犯事鱼热泪盈眶，看凌悦的目光格外崇拜。
“还能是假的不成？”身上缺了两块肉的犯事老哥也出来了，它很享受双脚能走动，鱼翅膀能随意煽动的自由感。
“哈哈哈哈，老子自由了！”被放出来的第三条鱼不顾身上的伤势，张开双手，高仰着鱼头，绕着凌悦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