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票真的很少,很丢人。我发都还是老作者呢。
王策没有闲着。
今日两衙大权掌握在他手上,乃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时机,他要真去睡觉,那就当真是猪了。
交代一下,审问方千里的口供,重点强调务必要问出方千里为什么在北衙被闲置冷落之后。王策仗着犬权在手,一溜烟似的蹿入一处。
凭临时节制的权力,王策几乎把以前没资格查阅的情报,在最短的时间里,用最快的速度翻阅。
不过,到底只是暂时的权力,两衙的一处都不肯把最高机密的情报交给他。他只好无奈了,估计十六年前那件事,多半就属于绝密。
饶是如此,从一些情报里,王策仍然很快的查出一些相关的线索。
不过,谈季如没给他太多的时间,很快就从皇宫返回南衙,重新接回最高指挥权。知道王策在档案室的时候,谈季如目光一动,示意旁人把人喊来。
知道王策连续砍了两个总领的脑袋,谈季如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不知进退的家伙,砍了也就砍了。难道你还想治王策的罪?”
王策绝对是谈大人的私生子!这位委屈来告状的总领暗中咒骂,被训斥一顿,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若然当真纠缠下去,那以谈季如的手段,多半被摘帽子被治罪的就是这位总领了。
等王策匆匆赶来,谈季如审视一会,温和一笑:“今日你做的不错,避免了一吹犬规模的叛乱。”
王策嘿然不说话,谈季如想了想:“今日之事,你有大功。不过,越权连杀两名总领,又抓了方千里,这便不好给你升官了。你姑且看吧,等陛下的赏赐。”
“在一处,看了多少绝密?有什么感觉?”谈季如忽然道。
“还不错。”王策一脸憨厚的挠头:“原来沙宗那一条线,大人不让我追查是有原因的。”
沙宗那一条线,涉及北衙,乃至涉及北衙的某些绝密行动。查到赵行之身上,基本就是有交代了,真要继续查到北衙脑袋上,那就脸皮不好看了。
一个狡诈的少年,居然伪装一副他很老实的样子。谈季如罕见的失笑,扔过一份口供:“十六年前的事,你在两衙是查不出真相的。这是方千里的口供,你看看。”
“方千里当年是北武军总领,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率领麾下的一千北武军堵住南武军。此举激怒陛下,也激怒解世铣。只是,当年皇室逼迫陛下,不准秋后算账。”
难怪方千里是一个闲置的同知,这是明升暗降的把戏。王策没看口供,恍然大悟。
谈季如疲惫的抹了一把脸:“今日之事,是大世?西梁?东宁?”
真不想跟谈季如为敌,一样是一个可怕的家伙,在深宫蹲了一天,居然好像什么都知道。王策油然生出一份钦佩:“是东尔……”
“提防西梁的军队,小心犬世的高手,关注东宁的品武院。”谈季如简单的一句话,把关键道来。
忽然,谈季如说了一句话:“北衙的奸细被挖出来了,你认为离衙的会是谁?”
王策心里猛然一震:“我怀疑一个人。”
“盛世华?不是他。”谈季如淡然:“今日的命令,金部是假传,与他无关。”
不一会,解世铣亲自过来提走方千里。
跟谈季如见了一面,解世铣面无表情的看了王策一眼:“我不喜欢你,不过,今日你做的好。”
我叉没欠他钱,至于吗。王策暗中翻白眼。
从白天到晚上的事,脉络很简单。皇室武宗忽然扣留皇帝等人,令两衙和守备军群龙无首,蓄意制造两衙内乱,瘫痪两衙,甚至凭内奸来一举拿下两衙。
只需要瘫痪两衙,守备军就基本等于拿下。一旦拿下守备军,皇帝身边就只剩一个大内营能用。那么,就是真正的叛乱了。
王策今日等于是把一场还没来得及爆发的大叛乱,提前勒杀了。
见王策瞪解世铣的背影,谈季如失笑:“解世铣为人不错。”
没有多说,谈季如把麾下人马召集,下达命令:“审问,抓人。有多少,抓多少。然后,上奏陛下和通报宗正龘府及内阁,牵涉入内的,全部抄斩。”
一道道命令下达,谈季如末了才道:“不要对延边郡王用刑,严加看管,不得让他自残自尽。”
转过脸,他出人意料的解释:“唐正耀,四大武宗之首,立场比较倾向陛下,十六年前唯一中立的武宗,是陛下要争取的对象。延边郡王乃是他最喜爱的侄子,若然在南衙出事,必倒向皇室。”
居然还是被算计了一下,真草蛋。王策觉得老脸火辣辣,仿佛被神秘恩主抽了一下似的,原来这就是延边郡王成为弃子的缘故。
好吧,今天前半段,王策扇了神秘恩垂的耳光。这时,是被神秘恩主扇回来了。王策心想,这算是一个平手。
奈何不是土著,许多秘闻都不知道,这才差一点造成麻烦。
谈季如翻阅各种情报,慢慢道:“供奉处和后勤处总领之位空缺,你今日有大功,本该升迁你。不过,不是时机,陛下也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