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变幻半会,锦衣中年冷笑:“你考虑考虑,我会再来找你。”一顿,脸色发青感到肚子疼:“你在酒里边下了什么?”
“我说是泻药,你是一定不信的。”王策憨厚的笑着,奈何,旁人只觉得这是奸诈的笑:“是了,下边的那些黄金,你真的不要?那我就不客气了。”
“走。”锦衣中年冷笑,揣测一下时间,他看起来像是白痴吗?王策有备而来,此时多半有人马正在赶来。
真要继续被王策言辞纠缠拖延,例霉的就是他。他果断转身率领数十人悄然而去。
一路飞快的赶路,跑了老远,几次改变方向,这斗笠男才问道:“主上,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趁机杀了王策?他分明是一个人。”
锦衣中年褪掉战灵秘术,冷声道:“他手上有天使剑!而且,他必定还有后援。”
斗笠男大骇!
锦衣中年当然不是白痴,这一次摆明是互相拿这一批黄金当成诱饵设圈套。王策看似一个人,估计后援不会少。
沉吟半会,此人眼中流露一抹根色:“如果能说服他出手对付皇帝,那就最好不过。他很狡猾,一定会认真考虑的。一定会!”
聪明人从来不会把小命放在别人手心里攥着。他是,王策一定也是。
锦衣男子咬牙,忽然感到肚子一阵疼痛,咬牙怒斥:“那狡诈小子,到底在酒里边下了什么!”
难道,真是泻药?有毒药不下,下泻药?这得是多么别扭的人啊,这得是多么怪异的癖好啊。那也太恶心人了。
王策要是跟他说,其实下的是春龘药,估计他是不会相信的。
果真是犀利哥,居然知道我的人马就要赶来了。王策遗憾摇头,笑容收敛,是一种凝重之色:“是他,没错。”
六十万两黄金,居然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那说明对方需要的银子,基本已经够了,该做的做了,该收买的己经收买了。
“不是他。”王策笑了,他曾经猜测,这犀利哥是不是皇帝的暗中棋子。不过,今日一见,那就断然可以杜绝这一个可能了。
犀利哥是什么人?不是二皇子,那多半就是当年差一点被杀得精光的老太后那一边的外戚了,当年死得最惨的就是那一票人。
“是他,没错。”王策重复了一遍,这是另一个意思。
犀利哥背后绝对还有一个势力,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国家势力。西梁,东宁乃至大世,都有可能。
哪一个国家是最想北唐堕落的,那就是谁!
王策甚至有一些猜测。这犀利哥如果仗着对北唐的熟悉,在其中穿针引线,联手三个国家。那皇帝就是不死,也要脱八层皮。
八府当中,至少有一路被收买。价值三千万两的银子和物资,绝对不会突兀的消失,一旦撤在北唐,那就只能是收买军队。
八大府,会是哪一路被从上到下的收买了?
想了想,王策吹个口哨:“豆子,出来吧,真要多谢你才是。
关豆子愁眉苦脸的一溜烟窜出来:“你是要多谢我,我都被你害惨了,我师妹如今可是天天缠着我。”
“缠?你想死啦。”一个英姿爽铩的姑娘飞身出来,揪住他耳朵,跟拎兔子似的:“当天喝醉酒的是你,你要负责!”
关豆子直接哭了,当天他才是受害者啊,他当天被摧残,那叫一个惨啊!
王策哈哈大笑,拍拍他肩膀表示同情:“我身边能信赖的人乎不多,还是要继续劳烦你。”
关豆子叹气:“谁让我欠了你的人情。我真贱,早知道就不去京城找你了。”
王策以前说不用还人情,结果不喜欢南衙的关豆子还是来了,都是别扭人啊。难怪他跟王策会王八看绿豆呢,同是天涯别扭人呢。
“喏,你让我查许家,我查了。”关豆子低声传音说了一会,身为赞州坐地虎,他来查一些东西是最好不过。
王策若有所思:“多谢,这消息没准有一天会救我一条小命。”回头看一眼:“我的人就快要来了,先把金子藏好,回头你们搬走。”
如果老顾在,王策真恨不得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到底解世铣和谈季如,哪一个才是老顾的同伙。
许重楼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谈季如和解世铣,一定是其中一个。
等关豆子二人把黄金藏好了,不多会,一大批身穿南衙制服的人马破空出现,见王策无事才安心,只是每一人都神色凝重。
王策锁眉:“出事了?”
诸海棠点头:“京城有人劫狱,劫走了泄密供奉白清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