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珏是真给四位讼师留了体面，虽然他们的体面已经被小丫头剐得半丝不剩。</p>
但说到底大家还是要合作，总得心无芥蒂才好。</p>
学渣面对学霸，有天然的自卑，而他们会本能地使用看似耍无赖的手段掩饰自卑。</p>
所以，就算李蔚珏拿着烤兔肉进来，他们也个个装起大爷，好像李蔚珏就是个打杂的小厮：“嗯，放下吧，再送些茶水。”</p>
放下吧？往哪儿放？这简陋的客栈，除了炕和凳子，连个桌子都没有。</p>
李蔚珏从一大束烤串中分出一支，坐凳子上就自己啃起来。</p>
给脸不要，那就不给了！</p>
这……讼师们脸都绿了。</p>
刚才饭桌上就没吃着，现在也不给吃了？</p>
“我说万童生、高童生，”李蔚珏一边大嚼特嚼，小嘴油汪汪的，一边说道：“这次你们跟我出来就对了！”</p>
万童生、高童生？跟你出来？</p>
讼师们瞪着李蔚珏，认为这小子太把自己当回事、而太不把他们当回事了。</p>
烤兔肉本就香，李蔚珏再这么嘶哈嘶哈地又是吹又是嚼，香味就更浓郁，让饭都没吃下多少的讼师们不得不极力忍住吞口水的动作。</p>
李蔚珏：“我去过冀兖府，三年前我游学时去的。”</p>
游学？这小子还游过学？他们都没游过！吹牛呢吧？！</p>
李蔚珏：“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趟游学让我受益很大，所以今年县试我只考了头场，就拿了个县案首。”</p>
嘶！四人齐齐抽口冷气。</p>
只考了头场！</p>
李蔚珏开始啃第二串烤兔，同时从怀里掏出县案首的文书：“对了，我还是第一个交卷的，不到午时就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