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山，香客不断。</p>
虽没有骆毅现代记忆中只见人头不见景儿的摩肩接踵，却也并不好前进。</p>
有钱人总要嫌弃穷苦人脏乱，命家丁驱赶他们去走没有台阶的土路；而在权贵们眼里，除了自己，其余人都是脏乱，都该驱赶。</p>
于是，自下而上望去，整个有台阶的路上便呈现奇怪景致——登山者成段分布。</p>
这一段路人极少，下一段路就人很多。</p>
人多的地方颜色灰扑扑；人极少的地方鲜艳亮丽。</p>
人少的地方只有两三个妇人相互搀扶、或是一两个男子并排着前行，身前和身后一丈远的地方都空着，而一丈之外则是护院们吆喝着开路和断后。</p>
“咱们跟上！”李蔚珏一招手：“看见前方那个背着手走路的人不？咱们追上去瞧瞧，应该是个高贵人儿！”</p>
李蔚珏瞧准一个目标，就率队走了。</p>
骆毅这边也转了弯。</p>
辛悦观在山阴一面，是一处规模不大的坤道观。</p>
骆毅在这里见到了两年前救下的三十一名大大小小的女孩子。</p>
她们亲热的涌过来，想与骆毅拉拉手，却又不好意思，因为她们手上都是木屑，并不干净。</p>
“你们过得好吗？”骆毅坐在树下石凳上，问道。</p>
阳光倾落在枝头，投下星星碎碎的光线洒在骆毅头上、身上，衬得骆毅有些虚幻。</p>
“好，我们很好。”姑娘们说。</p>
年纪大的姑娘们不能多待，聊了几句就各自散去，还有活计要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