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要发作,杨芸道:“好了,我已经处置过他们了。吼这么大声做什么?吓着孩子了!”
凤九渊道:“总归也不能让他们再服侍了,告诉宗政府,打发了!”
或许是因为受了惊,也受了凉,晚饭没吃了,还发起了烧来。太医说是感染风寒,一贴药下去就没事了。结果药是喝了,午夜过后,烧非但没降下来,反而越发的厉害。
杨芸是又急又忧,一边命人再去传太医,一边命人去禀知凤九渊。
凤九渊得知郁非病得厉害,忙丢下手里的事务,匆匆地赶到了凤宁宫。他到的时候,南馨也已经到了,太医院正林希孝正在给郁非诊脉,他问道:“怎么样,到底是什么问题?”林希孝要见礼,他说:“免了!”
林希孝答道:“回皇,太子殿下的脉象有些怪异!”
“怪异?怎么个怪异法?”
“乍一看,像是感染了风寒,可,可……”
“可什么可,你倒是直说呀!”
林希孝道:“皇,这脉象臣还从来没有见过,一时也没办法用臣学过的医理说清楚!”
林希孝是太医院最博学、医术最精湛的太医,连他都这么说,可而想知,郁非的病情确实复杂得很。
凤九渊也着了急,看着脸色苍白的杨芸,安慰道:“别急,别争……”来回踱了几步,就道:“那个,派人去神殿,传西阳大师来一趟!”
林希孝跪下请罪,凤九渊道:“这也怪不得你!”便坐了下来。想着今天郁非掉进水塘的事,心里陡然涌起一股子诡异。
试想,郁非才两岁,身边随时都跟着好些个人,怎么会因为摘莲蓬栽到了水里去呢?
宫里到处都是人,他这么大点的孩子走到哪里都会被盯得死死的,怎么会掉进水里了才被发现?
越想越不对,就对雷顿道:“去,问问那些今天跟郁非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雷顿忙领命去了。
杨芸看着脸膛烧得通红的小郁非,只差没有哭出来了。南馨虽然是医生,但在中医的造诣远不如林希孝,而现代医学又需要设备仪器的辅助才能查出是什么病来,因此她也只能看着郁非叹气,并不时小声地安慰着杨芸。
思菊见大家都没有办法,就道:“我来试试!”
大家这才记起她是略懂一些术法的,都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一阵青光闪过之后,郁非的哆嗦明显地缓解了下来,脸膛的潮红也渐渐退了下去。见果然有效,杨芸喜得哭了起来,连连道:“好了,好了……”凤九渊又让思菊再试。
思菊无奈地道:“我的法术修为有限,也只能这样了。好在太子殿下的情况暂时算是稳住了,希望西阳师叔有办法!”
凤九渊奇道:“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成是中邪了么?”
思菊道:“不知道。”
在西阳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郁非的情况几度反复,都被思菊用术法给压了下去。这种情况着实让大家纳闷之极!
当听韩以柔说西阳大师在宫外侯见时,凤九渊忙不迭地跳将起来,道:“请,快请……”并亲自迎了出去。
西阳只看了一眼郁非,眉头就皱了起来,回头问凤九渊道:“皇,这是怎么回事?”
凤九渊把情况说了一遍,西阳就叹气。凤九渊心下一抽,问道:“怎么,很,很要紧么?”
西阳道:“回皇,这种症状在中京城里已经出现了不止一例。很复杂,每个都不一样,贫道也不敢保证能治得好!”
这话浑如一记炸雷在凤九渊等人头炸响,直震得所有人脸色全都变了。凤九渊更是直感到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似的,差点没有当场瘫软了下去,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问道:“那,那该怎么办?”
西阳道:“皇,贫道记得有位叫坂本桥隆的医师,现在可能找到他么?”
“坂本桥隆?你找他做什么?”
“皇,此症状乃毒虫所致,这位坂本医师在这方面有着独特的造诣,非贫道所不能及,因此贫道认为他肯定有办法!”
凤九渊啊了一声,道:“你是说,这,这是由病毒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