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渊先是啊了一声,旋笑问道:“你说我妈,还有我姑姑?”
陆恕道:“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凤九渊反问道:“我知道什么?你是不是又想编点什么故事给我听?行!你讲,我听,我听着!”
陆恕道:“鸣归现在的情况还好么?是不是也像我一样,躺在冰棺里,生不如死呢?”
鸣归就是凤鸣归,也就是凤九渊的父亲。听了这句话,凤九渊当即就呆了,脸色瞬间青了下来,道:“这事你怎么知道的?不错,正是这样。继续说!”
“那你当然也不知道鸣归为什么会弄成那样子,对吗?”
凤九渊心下暗道:“父亲只说是为了救姑姑,却从来没有说起详细的经过,难道他还知道不成?”心念一动,道:“父亲说是因为暗杀……”
“暗杀?”陆恕冷笑道:“你撒谎。就算鸣归没有告诉你具体怎么回事,总该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姑姑!”
凤九渊的心底再次响起了一串闷雷,暗叫道:“他怎么知道得这么多,比我都还多么?”
陆恕道:“看来你真的不知道。那我也就不必多说了,还是回去问你的父亲。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还不如省些唇舌休养精神呢!”
凤九渊本想问,但他又不想被陆恕牵着鼻子走,哼了一声道:“说得不错。你也活不了多久,还是珍惜剩下的时间!”扭过身去,作出朝外走的样子,道:“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告诉我,看来凤陆两家的情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满足你的!”说完,头也不会地出了隔离室。
出了门后,凤九渊甚至都在怀疑自己哪来的力量抵制住探寻究竟的诱惑而走出来的。
思菊见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奇道:“怎么了?里面很热么?”探头朝里望了去,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门就合了来。
凤九渊这才觉察到自己的异状,强笑道:“没什么。遇到个不太好搞定的人……”
鲁博姆嘻嘻笑道:“看样子你们谈得很投机?”
凤九渊没有答。
鲁博姆道:“哦,看样子不高兴?”
凤九渊突然停下来,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鲁博姆愕然。
思菊也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凤九渊觉得对鲁博姆发脾气有些无理,强行压下怒火,道:“我确实有些不高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先让我静一静,行不行?有问题晚咱们再说。思菊,你去安排一下,晚为设宴执行鲁博姆大长老和他的随行人员!”便快步地去了。
凤九渊的背景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之后,思菊才看着鲁博姆,问:“鲁博姆大长老,你带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为什么会成这样?”
鲁博姆耸了耸肩道:“我可不知道他会成这样。”然后才解释道:“一个熟人。或许你也听说过,他叫陆恕!”
思菊当然听过陆恕的名字,更清楚陆恕与凤九渊之间的恩怨,惊道:“怎么会是他?你把他抓来的?”心说:“抓个人来为什么关在隔离室里?”
鲁博姆道:“这可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你想现在听详细的经过吗?”
思菊看了看时间,见离天黑还不到三个小时,听鲁博姆的语气,貌似这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说得清楚的,若听得耽误了布置晚宴的时间,怕是又要惹得凤九渊不高兴了。“不,当然不。大长老远道而来,旅途劳顿,我怎么好在这时候麻烦你呢?改天!”
晚宴安排得很丰满,虽然凤九渊没有参加,但鲁博姆和他的随员们吃得非常的高兴。宴会结束之后,思菊又亲自将鲁博姆送到下榻处。临分别前,鲁博姆对思菊道:“谢谢,谢谢你的招待。这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夜晚,它几乎彻底消除了我们这一路的劳累和烦躁。”
思菊道:“你太客气了,大长老。这是我该做的!”
鲁博姆道:“再替我谢谢小凤凤。好了,祝你晚安,小姑娘,再见!”
对于鲁博姆的这个称呼,思菊觉得有些无奈,暗道:“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他怎么称我为小姑娘呢?他可真有意思……”也没有多作计较,含笑点头说了声晚安,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