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波澜(2 / 2)

孔纤月到现在的份上难道还需要四处卖唱?就算是给达官贵人面子,难道他们不知道她是沈醉的人?

是沈醉让她去的?

那么他现在在艳重楼?

一路上大家都无话,终于到了艳重楼后面孔纤月的小院门口,裴菀书才呼了口气,孔纤月“扑哧”一笑,望定她道,“原来夫人恁地紧张,早知道我倒不该紧张才是!”

裴菀书见她说得亲切随意,笑了笑,“既然到了,孔小姐便回去吧,我也不方便逗留,便告辞了!”

“夫人不进来喝杯茶么?”孔纤月下车的时候转身道。

裴菀书摇了摇头,淡笑道,“还是改日吧!”她可不想和沈醉起什么争执,毕竟孔纤月与韦姜不同。

孔纤月笑了笑,似是无限遗憾般,“也是,让夫人来我们小院那可是委屈了夫人,还是以后吧!今日多谢了!”然后福了福,提起裙摆小心翼翼下车去了。

裴菀书欠了欠身子,朝她笑笑,然后水菊放下锦帘,待叮咚声远去不闻,马车又驶上大道。

木槿花浓艳如牡丹,魅惑艳色和着寒风映入车帘,侵入绵衣。

过了许久才到王府,在门口马车却停了下来。掀了掀车帘看见路掌柜一脸焦虑地站在门口,立刻觉得不对劲。路掌柜虽然嘻嘻呵呵但是办事干脆利落,府里的大小事务根本不用她来烦心。

能够让他束手无策的,多半是--

那两个侧妃!

沈醉沈醉,扫把星!裴菀书暗骂着狠狠地拧了拧眉,然后让解忧扶她下车,笑着上前,“路管家,你这眉头拧得可够麻花呀!”

路管家惭愧得摇头叹息,行了个礼,“夫人,小的惭愧,惭愧呀!”然后三言两语将事情简略说了个大概。

原来那日裴菀书回娘家的时候,两位侧妃非常凑巧地都病了,沈醉也都去看过但之后却去了艳重楼没在两位侧妃那里过夜。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李侧妃突然大闹起来,路管家去看了说是因为韦侧妃院子里的灯笼既大又多,倒像她才是王妃一样。又说大家明明都生病,可凭什么就只给韦侧妃做药膳!这些路管家都一一摆平,既赔罪又满足了她的要求。

本来以为无事,结果今日早饭后又闹起来。李侧妃不知道为什么跑去伊人居,大骂韦侧妃装病勾引王爷,不给王爷时间探视她,又骂韦姜跟王爷说她的坏话,导致王爷对她有意见,便大打出手,砸了几个花盆,撕烂了几盏灯笼。后来韦侧妃的丫头秋菱看不过去,说左右这院子里还有王妃。一句话惹恼了李侧妃,她一脚将秋菱踹了个跟头,韦侧妃忙上去拦,谁知道李侧妃一下子将她推下水池。

他们实在没办法了,毕竟对付这样的女人一点经验也没有,王爷不在,他派人快马去找裴菀书,结果回来说已经走了,路管家只能在门口急切地等待。

“路管家,韦侧妃现今如何?”裴菀书颇感头痛,走得飞快,路管家紧紧跟上,水菊更是小跑着才行。

“夫人,韦侧妃落水被人救起,小的已经请了王御医来看过没什么大碍。”路管家边走边说道。

“没事就好!”裴菀书舒了口气,步子放缓了一些,“救她的人是谁?要重重地赏!”

“夫人,是谢小天!”路管家轻声道。

裴菀书“哦”了一声,顿住脚步,看着路管家道,“怎么会是他?”

路管家忙道,“两位侧妃病了,我让他跑跑腿看看有什么需要,恰好碰上。”

裴菀书点了点头,说话间已经到了一排落叶纷纷的大柳树下,过去就是伊人居。抬手揉了揉额头,轻声问道,“谢小天没事吧?”没想到那样一个柔弱的人竟然敢跳下冬天的冰水救人。

路管家犹豫了一下,见裴菀书皱了皱眉,忙道,“被李侧妃抓走了!”

“啊?”裴菀书顿住脚步瞪着他,“你没谢小天是闲逸居的人?”

路管家叹气道,“说了,但是李侧妃不理睬,说就算是爷的人也不成!她手里拿着刀子,也没人敢抢呀!”

裴菀书扬了扬眉,这个李家大小姐还真是反复无常,那日以为已经说得好好的,她也会理解自己,没想到转眼就翻脸。

“先去桂园!”裴菀书看向伊人居紧闭的大门,门口扔着几只破灯笼,木槿花惨败了一地,透出一股萧索凄凉。

“夫人,上轿吧!”路管家招手让抬着软轿的大脚婆子上前,裴菀书也不想浪费时间便改为乘轿,却让水菊回去,只让解忧跟着。

小半个时辰之后轿子在桂园停下。解忧忙上前扶她下来,紧跟在身后。

太阳偏西,懒懒地挥洒着淡金色的光芒,照在桂园黑漆大门上,门口两排贴梗海棠花篱将流玉河挡在路边。大门上红红的喜字艳色未退,似是冷冷的讥讽。

路管家亲自去敲门,一个粗丫头探头出来看了看,粗声粗气道,“侧妃娘娘病了,不见客,路管家回去吧!”说着就要关门。

路管家忙伸手撑住,“王妃娘娘来看侧妃,难道也不见?”

丫鬟一听立刻大声道,“奴婢知罪!”说着便让另一个丫头立刻去禀报,然后打开门让裴菀书她们进去。

裴菀书面色平淡,目不斜视却也飞快地扫了一眼,看来今日在别人的院子发了脾气,回来倒是安安生生的,没有砸破什么。

陈嬷嬷见了裴菀书立刻请安“扑通”跪在地上,委屈地放声大哭,“娘娘,您终于来啦,快来看看我们小姐吧,娘娘,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呀!”

看她一副天大委屈的样子不禁蹙了蹙眉头,让解忧将她扶起来,语气柔和道,“嬷嬷有什么委屈慢慢说,快带我看看李侧妃!”

陈嬷嬷起身抽泣着往里走,裴菀书朝路管家使了个眼色让他先去做事。

走进内室,丫鬟忙打起门帘,裴菀书让解忧留在外面西荷跟着她进去。李紫竹披散了发,眼睛红肿,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再没有第一次见面的嚣张跋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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