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契约完结(2 / 2)

难道他真的要再去将她抢回来?

突然这一刻他想调转马头,回去带着她一起离开,柳清君己经不会死,就算还会病发,可是用他纯阳内力护住心脉,生生不息,他也不会死。也有足够的时间来治愈那种诡异的病痛。如此他还有什么能够牵绊她的?还是说她的心底真的只有柳清君?

胡思乱想着,凛冽的寒风穿透单薄的衣衫,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这一刻再不是从前伪装,风如利刃穿透他的心肺,让他不禁低伏了身子猛烈地咳嗽起来,鲜血顺着唇角-漫漫地侵透了胸襟。丹田处再役有绵软温暖的感觉,冷寒一阵阵地内外夹击,抬手擦了擦嘴角,无人处再也不用逞强。

周围马蹄声疾,风里有着尖利的细声,如同毒蛇吐信,索命判官的刀锋霍霍,似从亘古的梦里直刺而来,带着耀眼夺目的寒光,天空飘起了雪花,风渐渐地停了,却有几股比风更凌厉的杀气直刺而来。

他下意识地去抽腰间的软剑,摸了空才想起来自己内力登峰造极,早就不带剑,随手一卷衣袖,如蛇一样灵活地缠上袭来的利刃,却飘逸有余,内力全无,刀锋过处,碎裂的锦帛翩然如蝶。如今他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来制敌!躲过了几柄寒刃,却依然有两柄寒剑追附而至,让他灵活有余内力全无的身体抵挡不住,“璞”的一声,寒刃入肉,己经有多少年,他没有被人如此得意地刺穿过?+五岁之后,就役有人能够伤到他。

那种骨肉分离的痛,初始如蚊叮,其后如拆骨扒皮,记忆的滋味汹涌而至,他下意识地夹了夹马腹。

汗血宝马陡然四蹄腾空,仰天嘶鸣,悲愤的声音穿透重重雪雾,几个灰衣人似是役料到这匹马会如此灵性,口坐骑纷纷后退颤抖欲跌。

利刃闪着妖异的血光从沈醉的左肩左腹中抽出,猩红的血飞溅在皑皑白雪上,妖艳如花。沈醉伏在马背上,右手抱住马颈,任由它狂奔而出。

后面几个人打马追上,不断地叫嚣着,“王子说了,一定要抓住他,赏金无数。”他们叫嚣着催马追上去。

炉火“毕吸”一声,燃爆里面一块白炭,小火炉上的药罐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冒出一阵阵白气,药的苦味弥漫开来。

裴莞书小心翼翼地看着熟睡中的柳清君,就连不懂医术的她也能看出他现在是真的睡觉。“长天,他没事了吧l

长天也役想到苦苦寻觅多年未果的人竟然出其不意地碰上了,欢喜晏晏,“虽然不能全好,可是再不会像从前那般厉害。到时候去寻南疆之地的‘不死人,就算不用绝情蛊,公子也可以做正常人了!

裴苑书笑了笑,微微点头,却又想起沈醉离去时候的模样,想他的马跑起来飞快,路上应该不会拖延才是,又想他衣衫单薄,不要得了风寒才好。

“小姐,您睡一会吧。”长天将锦被抱过来,在柳清君旁边铺下。

裴茹书摇摇头,斜倚在炕几上,“我不困,你自去做事情吧,我想呆一会。

长天闻言去将药罐端下来,放在炕几上,然后默默地出去。

她抬手支头,静静地看着他,从不知道他竟然是如此的不正常,抛情弃爱,可是为什么要对她那样好,好的让她觉得是自己的哥哥在身边,让自己不敢有一丁点的胡思乱想。

终于,到了现在也不能再胡思乱想。既然他无碍,自己便也可以放心。

等柳清君醒来的时候,看到她一手托腮眉锁清愁,唇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意,动了动发觉自己体内温暖如春,竟然不再是从前的冷寒阴凉,如同洗筋伐髓一般,有一股绵软悠长之气绵绵不绝地保护心脉,让静脉中的冷寒不能抵达心口。

忙轻轻地将她放在一旁的锦被上,又盖好被子,才悄悄地起身,走出内室。

候在外室的长天彼澜见他醒来,喜得忙起身看他。

柳清君抬了抬手,示意去隔壁,长天会意忙和彼澜跟着走出去。

彼澜帮他披上大擎,又将火炉拨旺,长天便大略地说了一下,完毕喜不自禁道,“公子,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我们苦苦地找寻花师叔,不就是希望他能以纯阳内力帮公子疗伤吗。谁知道瑞王殿下竟然练了花师叔的纯阳神功,果然是一一”

他太高兴了,说的有点忘形,随即却觉得气氛冷沉,柳清君的脸阴沉煞白。“公子!”长天颤了颤,“扑通”跪在地上,垂首不语。

波澜一见立即跟着跪下。

柳清君坐着一动不动,似老僧入定般,心思百转,却一个字说不出。他们都是为了救他,他能说什么,可是如果不说这憋在心头的又是什么。

难道他会怕死至斯?可是宁愿死也不要沈醉来救的话若是说出来,该伤了多少人心,自己有多虚伪。况且,又怎么说得出口。

他这一刻倒是宁愿死了,役醒过来。反正该说的话也跟她说了,她未来的幸福也可以预见。谁知道生死关头走了一遭,醒来竟然是如此境地。

叹了口气,强自压下心头的沉闷,淡淡道,“起来吧!

长天却长跪不起,流着泪道,“公子,小的知道错了,您生病从不许裴小姐看到,可是这次,小的,小的真怕……所以请了她来,请公子责罚!

柳清君哼了一声,斜着他,“我责罚你什么?你救了我,我再做这样不仁之事吗?”竟不知是哪里的怨气,让他胸中气血翻涌,半晌强自压住了。

“我倒是宁愿我死了,你去告诉她,她来哭一场也算是情分,让她看着我死,算什么?记得没有下次!

长天叩头有声,“是公子,长天记住了!

柳清君抬手将他们扶起来,笑道,“很久之前,我便己经不抱能找到花师叔的希望,留在这里也无非是没别的地方好去。”顿了顿又道,“他救了我,内力损耗过大,你就让他那么走了?长天愧疚,“是小的不好!

彼澜回道,“公子,长天苦苦挽留他休息,还奉上丹药,他根本不要,将裴小姐留下然后自己回去了!

柳情君苦笑,将裴小姐留下?沈醉能将她留下吗?如今的情形他还能将她留下吗?“这几天有什么事情吗?

长天上前从笼在火炉上的暖罩里帮他倒了一杯参茶,放在炕几上,领首道,“我国皇上派遣的密使随团进京,他跟铁良接了头,希望能够帮助说服大周皇帝出兵西北,相助西凉。北方八部的使团也有异动,这几天一直在试图挑起和几位皇子的纷争。据捎息说,卓里木一部的王子为人荒淫竟然看上瑞王殿下,但是瑞王不想挑起事端一直隐忍不发。可是就在昨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只身去蜂站将那个王子痛打了一顿,还将他随身带的几个男宠给杀了。喀喀塔尔部伙同了其他三部挑唆卓里木部想让他们也参与密谋。

柳清君整了整眉,卓里木部与大周向来交好,但是这次看起来喀喀塔尔部似乎有意南下,他们北方天寒地冻,今年牲畜死伤无数,只}白是想南下侵扰。

如果他们肯出兵直接与大周交锋,便投有那么多的兵力继续南下骚扰西凉,这样也赢得了北方构筑防御的时间。

“估计去打人的不是沈醉,他既然能忍了一时,不会再无缘无故去打人,很可能是那个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八皇子做的.

长天点了点头,“也很有可能,那位八殿下现在风头正盛,既是行商司监,皇帝又让他接恃使团,听说冬至大典,祭天等仪式这次皇帝也交给了各位皇子,让他们代为完成。

柳清君缓缓起身,下了暖炕,“记得派人暗中保护西凉高隆使团,免得被八部的人暗害。长天应了,又道,“公子,您不见皇上的密使吗?

柳清君摇头,淡淡道,“役什么好见的。我与他们早就役有半点干系!”顿了顿又道,“尽量让宫里的人打探梢息。这次事件只怕役那么简单。

长天小心翼翼道,“公子,师傅从前说宫里的人最好不要动,不到万不得己……”柳清君猫了他一眼,轻描淡画道,“我只要知道皇帝是不是真的要废太子就好。”说着抬脚走向西间。

长天看着他清灌的背影,垂了垂眼,他也知道公子的心思,如今欠了沈醉的,只怕公子是最难过的,但是却又说不出,只能从其他事情上来还。想前些日子,昏迷的那么厉害,一醒来还是让他关注梢息,及时给裴小姐送信去,也许在公子的心里,什么高隆国家都比不过裴小姐了吧,毕竟,那些给他的连浅淡的记忆也役有。

转首看到波澜吸着鼻子,一脸难过的样子,笑道,“公子不再有生命之虞,你哭什么!波澜笑大颗大颗的泪珠却滚落下来,“我是开心。<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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