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面圣机锋(2 / 2)

沉默良久,皇帝才道,“那夜掳走你的人是不是韦侧妃找的人?也许他们想用你威胁裴爱卿也不一定!

裴苑书摇头,神情微微激动起来,“陛下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幸亏还能活着回来,刚醒过来的时候臣妾要吓死了,胆子都几乎吓破,回去心惊胆战了几天才略略好了点。

“你放心,联自然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皇帝笑了笑,又看了看窗口,道,“天色也不早了,你且将永康也带去住几天,平日多注意点安全,免得被什么人算计了去l

忙谢了恩,也不敢再多说便告辞。

回到永康房中,她依然沉睡,紧锁着眉头,唇用力抿着,一副难受的样子。裴苑书便让西荷抱她乘车回府,在车上等了一会,沈睿便上车吩咐回去。

沈睿看她脸色有点不太好,便拿眼瞪她,无声问她什么事。裴莞书故作不解,微微垂眸避开他的注视。

到家之后己是掌灯时分,沈醉坐在昏黄灯影里,一边香炉架上的小熏笼缭绕着淡淡的轻烟,将他轻轻地包裹在内,白衣轻薄,透出一种迷离的温柔。

裴莞书站在一侧静静地看了半晌,满心的酸楚,泪意朦胧间他回身看她,俊颜如画,双眸如水。“你倒是越来越野了,总喜欢往外跑.”他笑了笑,朝她招手。

“胡说什么呢,永康闹着要来王府,我就去将她接回来。”将狐裘扔在地上,跑过去踢了鞋子爬到他身边去。

沈醉楼着她,手探进她绵衣内,一摸之下惊讶道,“这么冷?怎么会出这么多汗?”他知道她又畏寒平日少出汗的。

“辛受什么啦,在华散宫看到两只小松鼠,便追了一会,跑得急了,就出了一通汗,也没什么的!”说着便开始解扣子,“我换下来好了!

沈睿抬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对视自己的双目,“你瞒着我做了什么?

看他一脸沉肃,不由得慎了他一眼,“我能做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出去偷情?”说着笑起来,喊水菊帮她拿衣服更衣。

“还是去沐裕吧,免得着凉l”沈醉随手拿起一条厚毛毯子将她裹住,看她小脑袋缩在毛茸茸的皮子下面,一双大眼骨碌碌地转,像只小松鼠,笑了笑索性将她抱起来,“为夫勉为其难,带你沐俗吧l”说着让水菊她们去准备香扬。

小小的沐裕间香气四溢,白气缭绕,水面荡漾着晒干的蔷薇月季等花瓣,玫瑰露漾开浓浓的香气,随即被水汽冲淡,只剩下棍合了花香的气息萦绕鼻端。

“父皇,跟你说什么了吗?”他修长的手指在她肩头轻轻地揉捏着,视线落在微微荡漾的水面,浓黑的长睫颤了颤,随即落在她氦氢水汽的秀发上。

裴苑书心头一颤,却笑道,“他能跟我说什么?不过是刚好碰上,你也知道我的,哪里敢跟他说什么话。”说着抬手握住他湿流流的指尖,低声道,“二皇子告诉过你什么?你似乎并不想我知道!

笑了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夫人想知道什么,为夫怎么会不告知呢?”湿润的唇轻触她挂满水珠的耳底,滚烫一片。

“韦姜告……唔……”

唇含住精致的耳垂,双手却滑下胸前揽上她的腰肤,“她说什么?”沈醉轻笑,将她抱出水面,她却用力地抓住裕桶的边缘,昏暗的灯影里,肌肤水润,如月辉下的白莲,让他眼眸暗沉一片。意识在欢愉的激.情里碎了聚聚了散。他终是体恤她的身体,用被子将她裹住抱在怀里静静地躺着。

帐内一片静谧,窗外却风声瑟瑟,月亮爬出一勾,银辉湛湛。

“你说陛下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你?”想起韦姜说的,又联想花追风的话,裴苑书确信沈醉肯定听了二皇子和花追风说了什么,看韦姜胸有成竹的样子-,-…

“父皇对我怎么样了?”沈醉淡笑,手穿过她胸前,握住她的肩头轻轻地搓着。

“年酒伦和二皇子一定对你说什么了吧!”她索性不再拐弯抹角,免得他会厌烦。“嗯l”他轻轻应了声。

“你相信吗?”她有点着急,大宴之夜,二皇子一句话不肯为他说,也说明他暗中对沈醉的态度了,估计他觉得废太子之事己定,沈醉无用,所以不去违逆皇帝,趁机除掉他更好。

“为什么不信?”他低头,吻在她的颈上,温热的鼻息让她缩了缩,瞬间只露着毛茸茸的脑袋。“难道你不知道他利用你吗?现在你己经投有利用价值。”她的声音在被子里闷闷的,带着温热的潮湿感觉。

他扯了一丝笑出来,抬腿将她圈在怀里,“我知道。

“你!”她气得立刻将头拱出来,气冲冲地盯着他,“知道还这样!

“再也不这样了,”对上她清亮的眸子,心头颇为歉意,为之前有点怪她管柳清君要了东梅之泪,让他又欠了别人的。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见到我师父了?”抬手将她按回棉被中,那方手帕明明之前不在她身上,她定然瞒着自己什么。

“沈醉,我真的没见到,醒来那帕子就在我手里,之前太紧张了,我以为是水菊帮我准备的。“又开始撒谎了吗?”索性从锦被缝隙将手伸了进去,一碰之下,她哆嗦了一下。“好吧,我告诉你,但是是他不让我说的。啊……”一下子咬了舌头,疼得她冒出冷汗。“那……可以说了么……”半威胁地轻舔她的耳垂,手不紧不慢地抚弄。

“他说他叫花追风,里面很黑,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不过我感觉他很高,声音很好听!”她想起花追风坐在黑影里的时候,感觉他并不驼背,而且声音的确比较好听,干净温暖,根本不是年酒伦时侯的样子。

沈醉璧眉“哦”了一声,心里念了一遍那个名字,随即却一阵激动,身材高大,声音好听,又有帕子,那是师傅无疑了!

心下欢喜,用力地拥住她,感觉天色己晚,想她每日越来越睡不够,却装作很精神的样子便笑了笑,将裹着她的被子拉开,从背后抱着她,低声道,“睡吧。

听着他浅浅的呼吸,裴苑书却又睡不着,想着花追风的意思,似乎要报复皇帝,他和沈徽也算互相利用。想起他说他日江湖又见,也不管沈醉听不听得见,低声道,“他说以后可能会去胭脂山。“赣南之南的胭脂山?”他贴在她身后,声音淡然轻缓。

她嗯了一声,往他怀里靠了靠,他紧了紧手臂,“我们离开宫就往那里去,我会跟父皇说清楚,带着你父母一起去!

“好呀!”她开心地应了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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