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方家的人也不用埋怨村长，因为他已经让方家的小辈摆脱了山神娘娘的控制——至于那些上过贡的，等于吃了咸水菇遇到了吊颈诡，是摆脱不了被山神娘娘找上门的命运的。”</p>
其实听到这里，大家都知道了张欢所谓的祭祀的秘密：一开始就不要滴血烧给山神娘娘，如果这么做了，就得一直这样做下去。</p>
这是张欢的说辞，但大家更想得到村长的亲口承认。</p>
可村长如何会亲口承认呢？</p>
张欢就道：“不用辩解了——试想一下，每次祭祀大家都滴血在告文上，这个过程为什么方家的小辈们免去了呢？”</p>
张欢看着村民们道：“如今的乞活村，只有方家的小辈是不用给山神娘娘上贡的。”</p>
钟雨这时候站了出来，问方敬天道：“村长，我表弟的话是不是真的？”</p>
方敬天看了看钟雨隆起的小腹，能感受到村中所有怀有身孕的妇人都盯着自己。</p>
他能怎么回答？</p>
承认？</p>
一旦承认，那些已经给孩子割血上贡的村民不得恨死自己？</p>
祭祀的权利一旦被剥夺，村民们还会顾忌自己这个村长的身份？</p>
自己还能活？</p>
“假的，都是假的，姓张的话都是假的。”</p>
村长身子倒退，想要逃离这处令他难看的地方。</p>
“要验证真假那也容易。”</p>
张欢看村长已经露出败相，于是乘势追击道：“明天就是小祭祀，可以把方家的小辈拉一半出来割血上贡，留一半不许他们参加祭祀。”</p>
这话一出，要逃跑的村长停住了身子，扭过身瞪着张欢咬牙切齿道：“我方家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用这样的毒计要灭我方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