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为石头，归于尘土……</p>
可是。</p>
“他们为什么……”裘明一时语塞，接不上话，只能沉默地观察那些曾经的花魂、现在的雕像。</p>
为什么要化成石头？或是，为什么宁愿化为石头也要接触阳光？</p>
“因为这大概就是他们活着的意义？”老者耸肩，同样不是非常理解。</p>
不过相比起裘明，他身为段氏子，倒也是能略微体会到花魂的心情和追求。因为某些事对他来说一样高过能够自由活动的生命。</p>
“喵。”黑猫也同样不理解，歪着头眯起金眸盯着。</p>
抱着他们的裘明脖子下倾，看到了他和睡觉中挠自己的魂球，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缓缓放松紧绷的身体，在此刻和自然的森影融为一体。</p>
他感觉明白了什么，却又抓不住。</p>
老者没寄希望于他们立刻理解，只是抚着雕像的表面，顺着其动作，一层层飞灰被刮除，扬扬洒洒又是铺下一条灰毯。</p>
“我也是这样，”他恍若梦语般念着，“对我来说也一样，小家伙们。”</p>
裘明神色晦暗不明。</p>
看他这挫样，老者哈哈谑笑：“小子，你上次不是暗搓搓问老夫觉不觉得你蠢吗？还说你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从没告诉他病情，暴露后你还害怕起来了，是不是？”</p>
“那现在你觉得你蠢，还是老夫蠢呢？”</p>
黑猫应言扭脖子抬头，只瞅到裘明紧闭的嘴唇。</p>
“哎，要老夫说啊，”老者席地而坐，双腿支成箕踞的形状，“重要的是你自己内心真正的愿望。不被他人捆绑，不被形势所迫的，真正的愿望。”</p>
裘明蓦地开口：</p>
“这是之前问题的答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