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含暗属性的进化方向吗……他面色不动，内心中却排斥这种不稳定的进化方式。</p>
难以把握，难以预测。</p>
（这样不好吗，灵灵？）</p>
一股意念连接先知的感应之中，让他稍稍挪动脚步。</p>
段伯？他在心中低语。</p>
（我们都清楚他们终将走上与我们不同的路，那就从现在显露出他们的不同，不好吗？）</p>
我们掌控不了。</p>
（那就放手。）</p>
放手？</p>
（他们虽然看着傻，但不坏，我们都看出来了，对吧？就像你小时候那么叛逆，让我们那么头疼，最后不还是回来了？）</p>
那不一样，这里是……我的家，但不是他们的。</p>
（你不相信他们吗？）</p>
……萍水相逢，哪来的信任？</p>
（嚯嚯。）</p>
你笑什么，马上就快消失了，还笑得出来？</p>
卫灵真通过传念斥责弥留的老者，突地眼神一动，板着脸看向后侧。那里有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其扩展的自我感知中，一个个飞来的球，一只只跑来的黑猫，还有一群群兴奋探头的小孩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在宫殿四周，仰望处于中心的光团。</p>
一缕缕无形无质、常人完全无法捉摸的东西从它们身上飘出，在他们的眺望中没入光团。</p>
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光团慢慢飞起，升入空中，或狂猛或轻柔的风以之为中心盘旋，不停向外扩散，淹没灵湖的上空，直达灵湖以外。</p>
嗡、嗡、嗡。</p>
众人难以听清、不能理解的声音在耳膜上震动，恍若来源于天地，神秘莫测。</p>
每震动一次，光团就缩小一分，笼罩天空的气场也凝聚一成。</p>
不知响了多少次，光团最后只结为凝实的一个小点，轰然降落。</p>
“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