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p>
“传使者一同上车。”他身躯肥胖，觉得下车接旨麻烦，但众目睽睽下，又不好就坐着。</p>
于是赵氏跟随被点名的中常侍西门琦走在车边。</p>
车后的门打开，一名武官让出座位，跳下去顺手牵了一匹马骑从在旁边。</p>
赵氏与西门琦登上铁甲车，行礼过后局促的在角落里落座。</p>
西门重遂虎背熊腰，身穿甲胄，如同一头公水牛，一个人便占据了车厢近半的空间。自两人进车便一言不发。他似乎有点累，靠在那，鼾声轻微。</p>
赵氏只是来传旨嘉奖的皇帝使者，也无意挑起话题，就当坐了一趟顺风车。但坐在她对面的西门琦，她下意识投去了目光观察。</p>
西门琦，西门重遂假子，中常侍。</p>
对方注意到了她在打量自己，见其是紫宸殿的女官，回以善意一笑。赵氏也点了点头，只是笑容有些僵硬。去年杨复恭政变之夜，她手刃一名中常侍，还杀了五个狗腿子。虽然是杨复恭的人，但还是引起了不少宦官的敌视。他们自相残杀没问题，死在别人手里就不行。</p>
赵氏清楚自己的处境。</p>
好在她如履薄冰，足够谨小慎微，从未给人落下口实把柄。圣人也对她信任有加，因此得以大部分时光都在圣人身边度过，极少回掖庭。</p>
另外，西门重遂一派知道她与杨氏家族结了仇，也在拉拢她。女官的用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何况是一个身手矫健能杀人的女官。</p>
但这个西门琦她从未没接触过，不清楚此人是否对自己抱有敌意。</p>
光看笑容，她不敢确定。</p>
车子悠悠经过太极宫前的长乐门，再过不了多久就要抵达大明宫的丹凤门了。这时西门重遂哼了哼，沙哑道：“我儿琦，圣人最近怎么样？”</p>
“回阿父。”西门琦一揖，便如数家珍起来。</p>
“正月初十，阿父离京的第一天。圣人于望仙台作乐，和女官们玩了一种名叫“打牌”的游戏。乃是将木条削成薄片，刻以奇怪字符，然后得“牌”五十五片，再按一定规则对战。一对三，或一对四。输的惩罚是脱衣。圣人是此道高手，与她打牌的女官一日间都脱光了衣服……”</p>
赵氏闻言一窒。</p>
啊？！！</p>
那天她还有点印象。</p>
圣人为着西门重遂离京讨贼，对她说要去放松下。她当时忙于公务，便没跟着。</p>
谁曾想……</p>
玩的竟是这等寡廉鲜耻的淫荡游戏！</p>
好一个打牌！</p>
西门重遂也乐了，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道：“闻之荒恶，已有灵帝之姿！继续说。”</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