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p>
“要多少都给你，办事莫要敷衍。”</p>
“左若童是左若童，三一是三一，后者可对你没有恩情。”</p>
老者扶着烟杆，小吸半口，烟雾自口鼻徐徐而出，话里话外尽是敲打、警醒。</p>
得到允诺的蓑衣男子，神情自若，予以回复：“不劳您提醒，这点我分得清。”</p>
“那就好。”</p>
老者挥了挥瘦若枯竹的左手，心情有些烦躁：“去吧，一颗人头，一条黄金，后天日落前送到我这里。”</p>
“是。”</p>
蓑衣男子微微弓腰，右手抚心，以一种近乎恭敬、仰慕的语气道别：“那您先休息，我去了。”</p>
“等等！”</p>
老者眉头忽皱，旧事重提：“让你调查无根生的来历，进展如何？”</p>
“不太顺利...”</p>
蓑衣男子整理脑中思绪，沉吟道：“据悉他自幼被一个不入流的老道士收养，我寻到那片旧址时，土屋倒塌，所有的杂物，都被焚毁了。”</p>
“后来，再让老朋友帮忙，算出他有子女的模糊可能，但不见踪迹，难从下手。”</p>
老者有所意动，接着问：“江湖小栈那边呢，打听过没有？”</p>
“打听了，没有线索。”</p>
“后续我会盯着无根生，要是找到他的子女，第一时间给您送来。”</p>
“嗯...”老者倦意袭来，耳畔赌客的嘈杂声，令他有些麻木。</p>
“下去吧。”</p>
话音微落，蓑衣男子的身影，逐渐消沉在黑暗中，仿佛从未到过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