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皂荚肥皂(1 / 2)

 再继续耗下去也是白白浪费时间,霍英姿没辙了,只能又一盆盆的把皂荚从空间往出搬。

盆不够,就干脆用灶上的大铁锅,小火边泡边煮,煮糊了,再搁回面盆里用擀面杖一点点捣烂,为了尽量减少动静,她还特地拿新毛巾包了擀面杖一头。

夜深人静,只听得窑洞里不停传出闷闷的撞击声,烟囱里还冒出阵阵白烟,满院都是枣香味!

煮啥东西也煮不了个把钟头还没停啊!

尤其这窑里就只有她一人,万一不小心睡着了烫着烧着可咋办,那可不是闹个玩儿的!

邢轶实在不放心,好几次想去敲门,但想起霍英姿睡觉前的叮嘱,又有些犹豫了。

这女娃娃瞧着软软乎乎得像个面团捏的,其实还是挺有脾气的,晚上就已经不高兴他管着她了,万一再惹着她就不好了。

不知道为啥,邢轶就是不愿意看到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儿撅起来。

于是乎,一整宿他起来躺下起来躺下的折腾了好几回,直到看到在他脑子里的晃荡了半天的小人儿冷不丁开门出来,这才总算松了口气。

“小霍你咋起来了?”

“睡不着,找点事做。”霍英姿径直走向他所在的草棚子,抱起一捆柴禾便走。

灶上烧了这么久,肯定瞒不了人,索性该干嘛干嘛,省得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怪累的。

她不说,邢轶就不问,反正只要她没事,干啥他都没意见。

只是有些心疼她这么个小身板会累着,于是专门给挑了一担柴搁到窑洞外,隔着门小声叮嘱,“小霍,再要啥你跟我说。”

这人,还真是有些热心肠过了头……

霍英姿闷闷的回头瞥了一眼,继续低头忙活起来。

本来皂荚摘的就多,一锅接一锅的烧熟捣成糊后根本没地方装,浑圆的杏眼四下一转悠,她又盯上了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土炕。

三两下移走炕桌,抱走铺盖,霍英姿端着满盆满盆的皂荚糊糊往上倒,土炕上留下的草席子正好还能隔绝底下的灰尘。

忙完这些,就只剩下过滤和晾晒。

药王庐里头有的是上好的医用棉纱布,多加几层便能滤干净粗渣,但晾晒这道工序实在太费时费工,她不愿意耽误这许久,只能退而求其次——生炕烘干!

随着温度的升高,皂荚糊糊很快就被烘成了皂荚泥,软软黏黏的像极了烧泥砖用的土坯,随便用手一捏,就能成形。

没有模子,霍英姿就用饭盒去扣,等压实后再倒出来用菜刀尽量均匀的切成一片片二指厚的块,余出来的一些边角料则重新扔回锅里细加工,额外再兑了一些具有养肤美颜功效的鲜花汁子和草药汁,做成花皂和药皂留着自用。

忙活好这些,天都快亮了。

霍英姿胡乱把所有切好的肥皂搬进空间,也顾不得收拾,抓紧时间赶紧迷瞪了会儿。

公社来回小十里地呢,还得在街上呆一天,没有足够的精神可撑不住。

“霍,霍大……”也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个颤颤巍巍的小声音从窗外漏进来,“大姑父拉着大姑来了,我娘说指定得找事,轶哥上县城去了没在,我娘说让你上我们家躲躲,我娘……”

“你娘还说啥了,你一次性说完。”就这胆儿小的模样,一听就是邢棒槌!

霍英姿没好气揉着太阳穴开门出来。

躺下到现在,不是东家公鸡打鸣就是西家婆姨揍娃,一刻都没消停过,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吃人的心她都有了!

她一板起脸,邢棒槌就更怵她了,“我娘,我娘没说啥了……”

“没说啥你就回去吧。”

“可……可是……我娘……”

“咋还结巴上了,我受累给你瞅瞅能不能治。”霍英姿迷瞪着眼一把抓过邢棒槌手腕,切按寸口脉。

邢棒槌条件反射般想起他那又瘫又哑的大姑,顿时吓得“哇”一声哭出了眼泪,“大大,霍大你别扎我,别扎我,我不想当瘫子不想当哑巴……”

在关中,“大”可一直都是对男性长辈的尊称,昨天乍一听霍英姿还没放心上,但今天再听,竟莫名叫她琢磨出些畏惧的意思来。

原来这怂包不是胆小,而是单纯的怕她……

“你娘还说了,我不吃人。”打了个瞌睡,霍英姿就要回窑。

死过一次,字典里哪还会再有“怕”字!

管他大姑还是大姑父,谁敢来搅合她睡觉,非叫他哭着回去不可!

想啥来啥,前脚她才把门关上,后脚独轮木推车的轱辘声已经停到了院坝外。

“邢轶,邢轶你个挨球的!给你大姑揍成这样,可别想就这么算了!”嚷嚷半天没人答应,王永财那叫一个窝火,一脚蹬开虚掩的院门!

瓜婆姨光知道逞能,说好的儿媳妇没领回来,反倒把自己折腾成这球样!

昨儿个送回来的时候,大队卫生所直接就让送县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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