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苏晴一愣，很快脸色沉下去。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居然叫一个黄毛丫头测试她，简直岂有此理。
“出招吧，别待会儿跟公子告状，说本姑娘欺负你。”
凌雪很骄傲地昂着脸。
苏晴气坏了。
“小丫头，如此没大没小，本小姐就替师父好好教训你。脸被打肿了，你可别跟师父哭闹才是。”
嘴上，苏晴是一点不甘示弱。
看到自己孙女也气势汹汹，苏国铭有些头大。
苏晴这些日子的成长他看在眼里，但既然赵正允许这小姑娘试探苏晴，足以说明她比苏晴厉害。
“吃一堑长一智，晴儿这丫头被我宠坏了。”
苏国铭微不可微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只希望这次以后，苏晴能正视自己，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像赵正这种年纪，都能成为一代宗师。
而且是宗师中的佼佼者。
跟在他身边的人，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你太自负了。”
凌雪昂首挺胸，很傲娇，一点也不正眼看苏晴。
苏晴气的颤抖。
轻喝一声：“看招！”
啪啪啪！
五分钟后，苏晴气喘吁吁半跪在地上，眼睛里充满不甘，还有浓浓的震惊。
居然，没打过？
凌雪也累得不轻，比苏晴好不了多少。
但她是站着的。
很傲娇地昂着脸：“没想到啊，你还算有点能耐，不过比本姑娘还是差了点。”
“你……练功多久了？”
苏晴很不甘心。
本来想在赵正面前表现一番，结果倒好，没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已是算谢天谢地了。
“一天啊。”
“啥？”
听见凌雪这么干脆地回答，苏晴直接趴在地上。
怎么可能？
才练功一天，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不对，肯定不对。
她们姐妹很早就跟师父，一定偷偷练功很久了。
苏晴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质问道：“你到底练功多久了。”
“昨晚开始的啊，到现在……嗯，还不到二十四小时。”
凌雪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无比认真地自顾自点头确认。
完全没注意到苏晴已经快疯了。
“你撒谎！”
苏晴撑着沙发边缘站起来，一手指着凌雪，眼睛里充满愤怒。
简直……欺人太甚。
“我承认打不过你，你也没必要这么羞辱我吧？一天？还不到二十四小时？我可是练了……”
凌雪还想说什么。
赵正摆摆手，淡淡地说：“你先去忙吧。”
“练那么久有用？还不是输了，真笨。”凌雪哼哼一句，这才离开。
苏晴两耳朵冒烟，像是个人形蒸汽机。
苏国铭拍拍苏晴肩膀，给她使了个眼色，轻轻摇了摇头。
“晴儿。”
“爷爷，他们欺负我。”
苏晴很委屈。
却感觉到一股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无法呼吸。
抬头看去，只见赵正凝视自己。
一双眸子如同黑洞双子星，看一眼就沦陷，有种精神崩溃的感觉。
“你和她们不一样，不能骄傲，也不能妄自菲薄。”
凌雪的特殊体质，却没必要说出来。
毕竟在这个灵气稀薄的地方一个晚上就能从一无所有练到炼气初期，换成在仙界，不压制修为进境的情况下直接筑基都有可能。
反观苏晴，修炼天赋平平无奇。
进步嘛，也是中规中矩。
但修行一道不全看天赋，毅力心性也很重要。
从小生活在苏家，丰衣足食，没受过什么挫折，苏晴的心性太差。
好比温室里的花朵，必须拿出来面临风吹日晒，经历风霜之后才能绽放最鲜艳的花朵，否则她即便拜师赵正也只能庸碌无畏，平平一生。
“赵先生息怒，晴儿她从小……”
苏国铭连忙帮着解释。
好不容易才让赵正答应收下苏晴为徒，尽管只是个记名弟子，也足够她成长起来，受用不尽。
可不能在这时候让赵正不满意，把苏晴扫地出门，可就白费劲了。
哼！
赵正打断苏国铭，脸上浮出一丝不悦。
苏国铭连忙闭嘴。
他知道，就是自己一度溺爱，即便有很多时候不能陪在苏晴身边，但是对这个孙女，他是要月亮不敢给星星，能满足的要求都会竭尽一切努力去满足她。
苏晴从小跟她二叔苏飞虎多一点，但从来没短衣缺食，反而钱多到花不完。
看似富足的生活，却让她精神世界缺失，从没体会过什么叫绝望。
否则也不至于今天被人打败，就几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