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只能在背后暗箭伤人,而淳于固谙却是个仁义之人,并未趁人之危,趁机攻打北疆军队。
李长晋焦急地把戚蕴道带回了营帐,戚蕴道此时的身份是先锋队队长,也是有自己的营帐的,这个时候戚蕴道还不忘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让李长晋把她带回她自己的营帐。
李长晋无奈,只得听了戚蕴道的,然后他赶紧让书聿把军医叫来为戚蕴道诊治。
戚蕴道这个时候终于捱不住了昏了过去,她这一昏可是急坏了李长晋,李长晋往日的风度和冷静全都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时,军医及时赶到,李长晋才算稍稍冷静了些,但是还是催促军医快给戚蕴道看诊。天知道,在李长晋再次看到戚蕴道倒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他的内心有多恐慌吗?
军医在李长晋的威压之下给戚蕴道看了诊,回答道:“启禀皇上,齐队长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些皮肉伤罢了,待臣将箭拔出来后为齐队长敷些金疮药,让他好生养伤,待伤势痊愈也就没事了。”
李长晋听完这诊断结果却还不能安心,如果戚蕴道仅仅是皮肉伤的话,她又怎么会昏过去?
军医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从他诊断的脉象来看,这齐公子并无大碍,他也找不出戚蕴道昏迷的原因。
听了军医的回答之后,李长晋很不满意,他斥责道:“庸医!连齐云昏迷的原因都找不到,朕要你在这军营里有何用!”
军医跪在地上,讷讷不敢说话。
即便是其他的军医来诊过戚蕴道的脉象,他们也都说不出戚蕴道昏迷的原因,这个结果让李长晋很是无法接受。
他不能相信,仅仅只是一箭,戚蕴道便就此昏迷不醒,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
无处发泄怒火的李长晋把目光投向了驻扎在莫城城外的东安国军队,如果不是他们,他的蕴蕴也不会受伤,更不会昏迷不醒,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东安国!
而城外的营帐中,淳于固谙也因为这件事和监军再次争吵了起来。
“王炳!你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两军交战之时,你竟然在背后暗箭伤人!你置我东安国名声于何地!”淳于固谙怒斥监军王炳。
王炳对淳于固谙的怒火毫不在意,他反而看着淳于固谙威胁道:“王爷,臣怎么样不用您管,可是臣却不知,您与那敌国贼子说什么呢那么高兴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与他相见恨晚呢。”
王炳随口泼脏水的能耐极大,淳于固谙听完他的话竟然被他说的语塞,想要辩驳却不得其法。
“您哪,还是好好打您的仗吧,其他的可别多管了,别怪臣没提醒您啊。”王炳言语轻佻,伸手拍了拍淳于固谙的肩膀说道。
如此大不敬的行为,淳于固谙却没有处罚他,因为淳于固谙知道,这人是皇帝派来的,而他已经被皇帝猜忌了。
这边淳于固谙和王炳面不和,心更不和,然而李长晋却不会在乎这些,他拥有绝对的实力,滔天的怒火反而使他在排兵布阵的时候更加冷静、思虑周全了。
李长晋推测东安国会以为他们的先锋队长受伤就会让北疆的军队军心大乱,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北疆这次有李长晋这个皇帝御驾亲征,士气极其高涨,并不会因为戚蕴道的伤势而自乱阵脚。
除此之外,李长晋还得知了淳于固谙和监军王炳不和的消息,这个消息正中下怀,李长晋知道哪怕淳于固谙是战神,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然而有一个监军在旁边,明显就是监视淳于固谙的一举一动的,这就会让淳于固谙的决策受到限制。
而王炳又好大喜功,他在东安国军队里大肆宣扬自己一箭伤了敌军大将,使得东安国军队上下都十分敬佩他,都认为此战必胜。这样看来,淳于固谙渐渐被王炳架空了权力。
趁着东安国还在自鸣得意的时候,李长晋派出了一队先锋小队埋伏在东安国的粮仓附近,伺机把他们的粮草都给烧了,这样定然能让东安国军队军心大乱。
在东安国粮草被烧之后,他们果然陷入了混乱之中,而这个时候李长晋便率军攻打东安国军队,东安国军队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抵抗。
淳于固谙早就想到了李长晋的做法,然而现在的东安军队已经不再听从他的指挥了,王炳认为他杞人忧天,现在李长晋带人打上门来,王炳丝毫没有准备,堂堂十万大军,兵不血刃就被北疆给俘虏了,淳于固谙和王炳也难逃被抓的命运。
就这样,东安国声势浩大地前来攻打北疆,最后却被北疆不费一兵一卒就尽数俘虏了去,连带着主帅和监军都被抓了。
王炳被抓之后再也不复之前的威风,他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也知道自己被抓后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在他一见到李长晋的时候就跪地求饶,与一旁站得笔直的淳于固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长晋对于王炳这个伤了戚蕴道的罪魁祸首恨之入骨,又怎么会轻易饶了他?所以他根本不管王炳在说些什么,自顾自下令把王炳拉出去砍了。
至于淳于固谙,李长晋对他还是另眼相看的,但是这个时候他没心思应付淳于固谙,就让人把他关了起来。
说来也怪,就在东安军队被打败的时候,戚蕴道突然醒了过来。
李长晋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惊喜,他更顾不得这些战俘了,赶紧去看戚蕴道。wap.biqμgètν.net
可是,在李长晋刚刚走到戚蕴道的营帐门口的时候,却听到营帐里传来了一些动静,让他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喂!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就敢随便闯进来?!”戚蕴道突然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