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下贱！
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同时也明白，我脑子里出现的那些画面，是对王倩的亵渎。
她不是那种毫无操守女人。
亲近赵泰，不是她的本意，而是我一手造成的结果罢了……
浴室的隔音效果很差，水声响起的那一瞬间，还能清晰的听到王倩的吸气声。
只有疼痛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糟糕的是，在听到王倩的吸气声后，我脑子一热，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
随之，浴室内传来王倩冰冷且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接着，浴室除了水流声之外，我就再没听到别的声音了。
不知为何，王倩洗澡花费的时间很长，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洗完。
快十二点，王倩才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换了一身很保守的睡衣，湿漉漉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
此刻，虽然她的神色古井无波，但从她的眉宇间，我依然能够看到一丝疲惫。
“妈妈，玲玲困。”
这会儿小丫头也困了，揉着眼睛呢喃道。
王倩迈步过来，将玲玲抱进卧室，安顿好后才走了出来，坐到了我旁边的沙发上。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脖颈上，那些被赵泰摸过吻过的地方，搓的发红。
她觉得脏。
王倩冷淡的态度和表情，令我一时间如坐针毡。
“我该走了。”
“我送你。”王倩看都没看我，就站起了身子。
“不用了，你跟玲玲早些休息吧。”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尴尬的说完后，便轻步出门下楼。
王倩……
上车前，我回头看了一眼王倩所居住的那间房子，此刻灯还亮着，眯眼一瞧，王倩正站在阳台上，望着我。
她应该是注意到了，我在看她，随即转身从阳台离开，紧接着灯也熄灭了，什么都看不到。
我微微苦笑一声，摇着头上车。
离开之前，我给王倩转了五万，对于她们母子来说，这些钱算不上多，给这笔钱，也有一部分让我觉得心安理得的原因。
酒店过了一晚上后，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百货商场，按周雨夕说的，给我妈买了一些营养品和必需品，以及比较实用的米面什么的，然后便开车下乡。
这几年，我几乎没空下乡去陪我妈。
除了我妈千里迢迢来看我之外，多半时间我妈都是一个人呆着的。
回乡的路有些陌生，原先记忆中坑坑洼洼的土路，现在都打上了水泥，但好在路线并没有什么变化。
临近中午的时候出发，用了六个多小时，下午五点，我才开车来到村口。
村口的大槐树还是老样子，树下依旧有一群老头儿下棋打牌。
不知何时，槐树边原本用于赶麦子的场地，现在被修成了闲暇时刻的广场，有些健身器材什么的。
这个时节，村里的年轻人大都在外出务工。
只剩了些老弱妇孺还待在村里。
在我开车经过槐树和广场的时候，不少人都向我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但是我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而是直接朝着记忆中的家开了过去。
几分钟后，我就看到了熟悉的，三座泥瓦房围绕的小院。
小院里，还有开出来的一块小菜地，种着西红柿茄子什么的。
堂屋的灯，还亮着。
我妈一个人……
将车停在院里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心情有些难以抑制，莫名眼眶湿润。
“妈！”
一下车，我就高喊了一声。
但最先回应我的不是我妈，而是一条大黄狗，我都没注意到这狗蹲在院角。
我刚一下车，大黄狗就冲我蹿了过来，呲牙咧嘴。
“汪！汪汪！”
凶相挺吓人，但我并不感到害怕，相反，还觉得有些可笑，外加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我离开的太久了，连我妈养的狗都不认识我。
咣！
就在这时，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略微有些屈辱的瘦小身影，面容枯燥，花白的头发更是为她添了几分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