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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斩不断理还乱的情思(2 / 2)

火焰中映出五个小字:益都太岁坊。

果不出所料,真是大哥的密柬!

暖洋洋的阳光照着小坪。

丘坡已出现了几点翠绿的嫩枝叶,人们似乎已经嗅到了一股春的气息。

万物都在苏醒,可以感到一派即将出现的勃勃生机。

江春花坐在小坪旁,面对着立在身旁的一面小铜镜,痴呆地发笑。

她还在梦中未醒,不知所在,不知所云,迷失在梦幻之中。

一个月来,她的病情日见加重,没有丝毫好转,除了丁不一之外,她已几乎不认识任何人。

可怜的疯女人!谁都对她予以一片同情和关心,却以是无可奈何。

丁不一七邪剑的六残招式已练到了最后阶段。

他卓立坪中,长剑高举,双目傲视天空,仿佛根本不把站在面前的欧阳台镜、司马神驹和诸葛独景放在眼里。

“出招!”欧阳台镜一声沉喝。

丁不一应声劈出一剑,那架势不亚于老太婆劈干柴。

“嗨!”三声厉喝。

欧阳台镜地邪刨的“排山倒海”,司马神驹和邪剑的“万马奔腾”,诸葛独景板邪剑的“一鸣惊人”,三剑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刺向丁不一洞露出来的空门。

丁不一长剑猛然一抖,空中似有却又无有剑光闪过。

没有剑刃撞击声,只有极细的剑刃破风声,欧阳台镜、司马神驹和诸葛独景饶然往回一跃,凝剑在手。

丁不一斜扬长刨,面含微笑,神态极为轻松。

欧阳台镜凝视他良久,道:“恭喜丁公子,你剑已练成了。”

“当!”丁不一收剑入鞘,拱手道:“谢二位叔叔教剑。”

司马神驹道:“好小子,天生的邪门!这柄剑,保管你走遍天下找不到对手。”

诸葛独景道:“佩服。”

丁不一极有风度地施个礼:“谢二位叔叔夸奖。”

欧阳台镜沉声道:“丁公子,你虽已学会了七邪剑中的六种邪剑,但最重要的天邪剑,你还未学到手,若我猜得不错,这将是七邪剑中最难学的一种剑法。”

丁不一扬起头,表现出无比的信心:“不管它有多难,我一定能学好它。”

欧阳台镜瞧着他道:“但愿如此,不过,我要告诉你,即使你练成了七邪剑,也决不会像司马叔叔说的那样,是一位走遍天下找不到对手的剑客。”

司马神驹和诸葛独景都怔住了,师傅不是说过:“天下神剑,隐君游龙,胜神剑者,唯有七邪。”

隐君庄的游龙剑,号称天下神剑,无人可及,七邪剑能胜游龙剑,为什么称不得天下无敌?

丁不一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欧阳台镜道:“因为你有个致命的弱点,内功太差,若遇上功力强过你五倍的人,你就无法胜他,而这等功力的人,江湖上多的是。”

欧阳台镜说完这番话,转身就走向坐在小坪旁的江春花。

丁不一木然地呆立在原地。

如果真如欧阳台镜所说,自己即算是学会了七邪剑,又怎能完成爹爹心愿?又怎能杀得了薛宇红?

司马神驹和诸葛独景在一旁,也开了争论。

司马神驹道:“没有内功的七邪剑,只要练得精妙,也是天下无敌。”

诸葛独景道:“那不见得,再凶狠机灵的斗鸡,也斗不过一只平庸的苍鹰。”

司马神驹道:“难道他不会练内功?”

诸葛独景轻声道:“他中过火毒盘,三哥又用三味毒替他解过毒,他是个用千年人参也补不起的内功底子。”

司马神驹鼓眼道:“你别老说丧气话行不行?难道咱们的心血和五弟、六弟的性命就白掉了?”

诸葛独景道:“咱们是尽人事而听天命,认命吧。”

司马神驹挑起手中的剑:“看我不揍你!”

“难道我还怕……”诸葛独景话音一顿,急急转身就跑,“快来帮帮我,余小二那小子要没命了!”

司马神驹一面撒腿往山丘上跑,一面道:“你要是坏了我徒儿,我就要你的命!”

丁不一还呆在原地,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诸葛独景跑上山丘,挥起搁在一个小丘堆旁的铁铲一阵猛刨。

司马神驹也忙弯腰用剑刨着土,嘴里嚷着:“小叫花子,你可千万死不得,丁公子练七邪剑没指望了,咱们就全指望你这邪龙神刀,你要是死了,咱们就全完蛋了。”

“你才完蛋了呢。”诸葛独景回骂着,铁铲下泥土如暴雨般飞扬。

片刻,丘堆变成了一个深坑,坑里面埋着余小二。

诸葛独景对司马神驹道:“下去,把他抱上来。”

司马神驹将手中的剑往地下一摔:“你的徒弟要我下去抱?”

诸葛独景道:“难道他就不是你的徒弟?”

司马神驹吐了一口唾沫跳入坑中,将余小二抱了起来。

诸葛独景将余小二接出坑,放在丘坡上,扳开他的嘴唇塞进一粒药丸。

司马神驹一旁问道:“这是什么药丸?”

诸葛独景用手挤压着余小二的胸脯。说道:“起死回生丸。”

司马神驹望着余小二铁青的脸,担心地道:“这药丸管用吗?”

诺葛独景继续做着压胸动作,随口答道:“对命大的人管用,命小的人不管用。”

“屁话!”司马神驹蹲下身,“让我来看看这小子死了没有?”

司马神驹抓起余小二的手腕,手冰凉凉的和死人的手没有两样,扣住腕脉,一点脉搏也没有。

“七弟!”司马神驹着急地道:“你什么功夫不好教他,偏要教他这‘龟息功’?龟息个屁!这一下子把人都给龟息死了。”

诸葛独景头额淌下了汗水,神色颇为惊慌:“你要再叫嚷、烦我,我就不知该怎么救你这个徒弟了。”

司马神驹不再做声,跟着淌汗水,紧张地注视着诺葛独景一举一动。

诸葛独景沮丧地道:“死了。”

“怎么会死?”司马神驹道:“你不是说这龟息功练成后。

呼吸停止,血行中断,装进棺材埋入土中,七天之内能复活。

赤身埋入土中,只要在脑后插两根竹管,三天之内出土醒。他为什么醒不来?”

诸葛独景哭丧着脸道:“是我大意了,凭余小二这种龟息功的功底至多能活埋两天,可我一时睡昏了头,错算了一天,今天是第三天了,所以怎么也救不转来。”

司马神驹怒目道:“你敢害死我的徒弟,我饶不了你!”说着,袖口一卷,大有动手的架势。

诸葛独景道:“你打死我也没有用的,只有想法子救他。”

司马神驹目芒一闪:“他还有救?”

诸葛独景想了想道:“还有一个办法救他。”

“快讲!”司马神驹迫不及待,“什么办法?”

诸葛独景道:“哭求神明,哭得越伤心越好,神明感动,或许就会还他一命,不过,这得由你来哭。”

“为什么要我哭?”司马神驹问。

诸葛独景一副无奈的模样:“我也想哭求神明,但这龟息功是我教的,自作自受,哭不灵的,只有你才能有效。”

司马神驹跺跺脚,嚎声叫了起来:“小二,我的徒儿……神明,大慈大悲的神明,让我的徒儿活过来吧……”

哭了一阵,司马神驹问道:“怎么样?”

诸葛独景摇摇头:“还不行,再加把劲,要流泪哭。”

司马神驹使劲挤出几滴眼泪:“神明,可怜、可怜我们几个七邪兄弟吧,要是这小子死了,邪龙神刀就绝后了,独孤双钓和慕容久酒,还有皇甫天衣……”想起几位死去的兄弟,他禁不住真的哭泣起来。

“神明……我的神明……怎么样?”司马神驹哭着问。

诸葛独景沉着脸:“还不行。”

“呸”司马神驹抹去泪水道:“还不行!难道叫我向你磕头不成?”说着,猛地跪倒在地,“师傅给徒儿磕头了!”

“哎,使不得!”余小二从地上弹身而起,“您给我磕头,我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万万使不得!”

司马神驹楞住了。

诸葛独景发出一阵大笑。

“好小子!”司马神驹蹦了起来,一棍砸向余小二,“你们师徒俩敢耍我师傅?”

“师傅救命!”余小二躲到谱葛独景身后。

“快跑。”诸葛独景挥手招架着司马神驹的进攻。

“我龟息功练成啦!诈死功练成啦”余小二旋身跳着,一阵风窜向小坪。

夜里。

丁不一和余小二奉命来到欧阳台镜的大茅棚里。

小桌上,一支大蜡烛,五碗酒。

欧阳台镜、司马神驹和诸葛独景在桌旁正襟危坐。

欧阳台镜从怀中摸出魔花玉石,郑重其事地交给丁不一,说道:“丁公子,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教剑者,七邪大哥天老邪丁不伟在益都太岁坊等候你们。”

丁不一接过魔花玉石,沉声问道:“请问天老邪丁不伟是不是我爹?”

这是长期困绕在他心中的谜结。所以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态度十分严肃。

欧阳台镜肃容道:“不是。”话音十分诚恳,没有半点虚的感觉。

回答十分出乎意外,丁不一不禁呆住了,难道自己的种种猜测都不对?

欧阳台镜望着发呆的丁不一道:“丁公子,有些事你不必问,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告诉你。”

丁不一点点头,心想:到时候见到了丁不伟,事情就会有眉目了。

欧阳台镜又道:“根据眼前春花姑娘的病情,她只能跟你们走。”

丁不一道:“我知道,这也是我的责任。”

欧阳台镜转向余小二道:“你邪龙神刀法,希望你能用心练习。”

余小二顿首道:“谢师傅教诲,我会用功的。”

欧阳台镜站起身,端起酒碗:“明早动身,我有此酒为你们饯行。”

司马神驹和诸葛独景也起身,端起了酒碗:“一路顺风。”

“谢师傅!”余小二和丁不一酒碗高高举起。

五人仰脖一饮而尽。

“你们去吧。”欧阳台镜放下酒碗,摆摆手。

“欧阳叔叔……”丁不一想提醒欧阳台镜三人,担心东厂侍卫的袭击。

“丁公子,你专心准备启程吧,其余的事,我们自有安排。”

欧阳台镜再次摆起手。

丁不一和余小二退出茅棚。

欧阳台镜、司马神驹和诸葛独景神肃穆,他们知道,最严峻的时刻已经来到。

躲不过的祸,迟早要来迟来不如早来,早来不如就来。<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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