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大惊,以为是她故意迷惑自己。他毫无顾忌的朝那小手上咬去。朱萱皱了眉,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晶莹的眼泪直在眼中打转转。动也不动的让那妖咬着。那妖察觉不对,松了口,愣愣的看着她的眼泪问:“你要干什么”
朱萱轻轻的触碰他狰狞的伤口,眼里不知道是自己疼的还是疼别人的泪水:“对不起。”她轻轻的帮他上药。那妖一愣,也许是没有想到人类居然会帮妖上药。他红了脸撇过头:“没什么,我经常受伤。”
不一会,他的目光又向朱萱受伤的小手看去。他撇过脸,“你的手没有事吧?”语气里好像不甘不愿。朱萱笑出声,轻道:“没有关系,等下我自己处理下就好了。”
朱萱小心的帮他包扎着伤口,这时那妖终于问出声:“你为什么要帮我包扎?”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管自己,不再他最弱的时候下手杀他已经让他很是吃惊了。
朱萱将药粉撒在他最后一个伤口上,撕下了自己的外套,将伤口绑好:“人有好坏,妖也有好坏。你是好妖。”
一句看似浅白的话让那妖呐呐不能语,他轻轻的帮朱萱舔去手上伤口的血迹。然后看她给自己包扎。两人在洞穴里静静的坐着。一起看外面的夜空。然后才渐渐的开始说话,一说话才发现,原来两人的相似点还很多。那妖也坚持人里也是有好的。
他们聊的很愉快,彼此都发现对方不仅是认识相同,而且还有很多的爱好也相同。不知不觉天很快的就亮了,朱萱没有说要走,那妖也没有说要送她走。于是两人依旧在那不大的洞穴里一起吃饭,睡觉,聊天。
半个月过去了。那妖终于忍不住问她:“你不走可以吗?”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很怕她悄悄的走了,或许说他很希望她不要走。
朱萱一愣,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正在烤东西地动作愣了下,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丝丝伤痛。她开口道:“你的伤是我师兄和弟弟伤的。你还没有好,我不能走。”
那妖放下心来,但马上,他的心又狠狠的提了起来。=君子堂首发=按照朱萱那么说岂不是在说等他的伤好就要走?他的心坎坷不安。当晚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与朱萱地对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渐渐的朱萱不与他说话,两人默默的坐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朱萱总是帮那妖换伤口上地药,然后又重新包扎。那妖看着自己渐渐好起来的伤口开始发愁。几天过去了,他的伤早就好了。但是他总是假假真真的这里疼,那里不舒服。连自己都惊讶于什么时候自己也这么娇弱了?
朱萱对于他的叫疼,总是温温的笑着,眉眼犹如春花初绽。她秀脸微红。轻柔地帮他看这里又那里的伤痛。彼此保持着这份默契。一个月过去了,那妖将能编的病名基本上都编了个遍。没有病名可编的他在那个晚上整晚失眠。同时,在洞穴的另一边,朱萱背着他也整晚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两人默默的吃着朱萱做的早饭。然后照例是朱萱帮他换伤口地药。直到绷带拆下来,她才发现,她没有下药的地方了。对着他的身体她沉默了良久。才轻轻的说了声:“伤全好了。”
那妖的身体微微一震,他暗哑地开口道:“你该走了。”
朱萱沉默,她开口道:“是该走了。”她看看四周,洞穴里有许多东西是她上山来才准备的。也是因为有了她这个洞穴才像个家。
两人站在洞穴门口道别,朱萱过了很久都没有迈开第一步。
“这样的道别很伤感。”那妖在她身后道。
“恩。是。”
“所以我们还是不要道别。你往前走,我看着你。”那妖狠了狠心,把心底最不愿说的话说了出来。
朱萱的心像是被人刺了下,“你不要看我走。我们一起背过身,谁也不要说再见。”说着,她先对着洞穴走出了第一步。
“好。”那妖答应着。但还是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再说话。
“我走了。你要好好吃饭。一顿三餐不能少。”朱萱走出了第二步。**kelesk.**
那妖看着她没有回答。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要她留下来。
“以后碰见修真地也不要冲动。”此时朱萱已经又走了五步。那妖还是在她地身后看着她的背影。
眼前那人似乎有丝丝地哽咽,那妖的心仿若被人走了一块一般。但他忍住。不让自己出声叫她。此时,走了五步的朱萱又停了下来。她带着哭腔道:“你身上留着疤呢。我帮你除疤吧!带疤的妖很难看的。”知觉的湿了眼角。
“她不舍得走。”
李老头点点头。接着讲道。两人谁也没有去管那个扯得不能再扯的借口。他笑道:“好啊,有疤很难看的。不过你要负责做饭。”
朱萱快步的跑了回来,脸上泪痕犹在,她的眉眼弯弯。整个人如濯星般地耀眼。那妖被这样的美色震住了心神。
“好,你负责找饭。”她笑着道。
就这样,两人又在洞穴中住了起来。谁也没有再提离开的话。每次朱萱都会在洞穴中等待着那妖回来,然后两人做饭,吃饭聊天。一起开心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