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金戒指哩嘛要银手镯哩,尕妹妹把我亏下了;铁环儿嘛铜环儿嘛镀金哩,我把尕妹妹嘛哄下了;蚕豆豆哩嘛沙颗颗哩,尕妹妹把我当成了心尖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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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编的野调花儿唱得并不嘹亮,粗狂的漠风吹拂着淘金娃们粗糙的脸庞,将这歌声飘散在红金台的山谷里。
这个约有十亩大的小山包上,已经被淘金娃们掏出了一个三五米深五六米宽,四五十米长的大沟,挖出的砂背到溜槽里溜金砂,砂坑里满是弓着的背影,满是辛苦的沙娃。而在沙坑的外面,则乱七八糟的扎满了淘金客的脏兮兮地帐篷,足有数百上千顶之多。这里的淘金客大多是来自青海东部农业区湟中、湟源、化隆以及循化一带的农民,这里的方言把他们叫做砂娃或者是金娃,单是聚集在红金台一带的就有上千人之多,整个乌图美仁金场怕是有几千人了。
周全海来到红金台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原先红润的脸庞让强烈的紫外线和肆虐的高原漠风以及缺氧的环境弄成了紫黑色,原先强壮的身体也变瘦了,变黑了,好在他的底子好,总算是顶了下来。
他最初和他的那个钢厂的同伴来到格尔木,找到马老板,由于不懂淘金,又人生地不熟,马老板就把他俩介绍给了一个达雅沙图金场的金把头。金把头给金娃一天开十块钱,管吃管喝,淘出的金子都归他,金娃只是挣工资。一天十块钱当然没有放在周全海的眼里,跟着这位金把头,只是想熟悉一下金场的路线和淘金的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