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他不见了,他的手已经从我的手里抽出去了。等我定睛一看,他已经在二十英尺开外,站在那块小草坪的边上,一棵大冷杉的浓浓阴影之下了。
他站在那里注视着我,眼睛在阴影里显得格外灰暗,表情令人难以揣测。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上充满了伤害和震惊的表情。我空空的双手觉得钻心的疼。
"对……对不起,爱德华,"我轻声地道歉说。我知道他能听见我说话。
"给我一会儿时间。"他喊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不像平常那样敏锐的耳朵听见。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经过了那漫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十秒钟后,他走了回来。对他来说,算是慢吞吞的了。他在离我仍有几英尺远的地方停下来,优雅地坐回到地上,双腿盘曲,两眼一刻也没有离开我的双眼。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气,而后冲我歉意地笑了笑。
"实在很抱歉,"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要是我说我只是一个正常的人,你能理解我想说的意思吗?"
我点了一下头,但没能因为他的笑话而发笑。一种恐怖的感觉渐渐地沿着我的血管蔓延开来,而他在自己所坐的地方就可以闻到。此时,他的微笑变成了嘲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