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霸州城那阴沉的天空笼罩之下,一阵腥风吹起,闷热带来的高温,似能让人的整个心也变得浮躁。
这天,要下雨了。
柳府之中,柳惊滔的咆哮,如阵阵轰雷,在整个柳府之中震荡不息。
“阿达,你说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院厅堂之中,柳惊滔的剑侍阿达跪于堂前,沉默不语,尽管柳惊滔在咆哮,但他却一直是一副我的罪,甘愿接受惩罚的样子。
越是如此,柳惊滔的心情在急躁之下,就越是愤怒,阿达跟了他那么多年,什么姓子他最了解。
“老爷,此次试炼,老奴没尽到责任,保护不利,致使虎儿重伤,这是老奴的过错,请老爷责罚,老奴心中愧疚!”
柳惊滔一见问不出什么缘由来,干脆一挥手:“你去让成鸣带逸松进来!”
可是他心中却极为愤怒,这次风嘴山的试炼,他心中清楚,那外围一带,危险系数很低,以这些才晋级剑士的孩子,是不可能到深入的危险地方试炼的,况且阿达与柳成风和也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
不一会儿,就见柳成鸣带着柳逸松沉默低着头走了进来,柳逸松眼圈也红红的,脸色也不太好,柳成鸣的脸色也十分的阴沉。
柳惊滔问:“逸松,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不是想合起来向我隐瞒事实吗?”
柳逸松道:“爷爷,我们到了风嘴山以后,开始就在外围猎杀一些低阶的剑兽,只是那风嘴山在外围试炼的人比较多,所以我们又深入了一些去了第二处试炼营地。
在那里,我们遇到了唐家的试炼队伍也在那里试炼,他们提出想要和我们比比,看谁猎杀的剑胎最多,品阶最好,所以我们就答应了。
后来在试炼开始的时候,我本来和虎儿是一起的,但是在试炼中途,我们发现两只剑苍狼,在猎杀的时候,因为追杀剑苍狼我和虎儿就分散了,当时我遇到的那只剑苍狼我之前就猎杀过,只是没有剑胎,那只很强,我很想将其击杀,只是不料那剑苍狼很狡猾,又引来了两只围攻我。
当时我不是三只剑苍狼的对手,所以向达叔呼救,达叔赶来解围。
可在我回营地以后,逸远不知什么原因在和唐百胜在打架,二叔也在和唐千楼吵架,当时二叔问我虎儿的事,二叔就急忙出去找虎儿。
只是我们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达叔抱着虎儿回来的,虎儿全身是伤,昏迷不醒,为了怕耽搁救治时间,我们就急急赶了回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柳惊滔皱起眉头,道:“也就是说,在你与虎儿分散的那一段时间,虎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都不知道?”
柳成鸣道:“父亲,这件事回来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其中有几个地方实在太巧合了,第一,唐千楼和二弟吵架,就是为逸远和唐百胜在打架的事,那么二弟和逸远就脱不开身照应虎儿,而当时逸松碰到了三只剑苍狼围攻,才向达叔求救,而达叔一直是负责虎儿安危的,他才一离开,虎儿就出事了,这样的巧合,我总觉得有蹊跷?”
柳惊滔看向旁边沉默的达叔,道:“阿达,你当时在哪里发现的虎儿,周围的形势如何?”
达叔道:“老爷,老奴找到虎儿的时候,他被一只剑苍狼攻击,老奴将那只剑苍狼斩杀以后,查看虎儿伤势,发现他身上的伤并不完全是剑苍狼的。
尤其是肩膀的一处,明显是剑爪熊的剑爪撕开的,但并不像是一只剑爪熊,当时虎儿已经昏迷不醒,老奴就带他回营地急救。
急救时,医师说虎儿的腿骨还有断裂,应该是被巨力折断的,而剑爪熊虽也有这样的力量,但不可能会造成骨折伤害,所以老奴怀疑先是人为的,然后才是剑爪熊的伤害,虽然老奴也怀疑唐家,但是没有证据,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老奴的失职,愧对老爷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