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胆他们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些普通家用物品,以及两张崭新的渔网,还有一些鱼叉斧头等物,看来,我的那块玉已经被他们卖掉了。
跟在吴大胆他们几人后面的,还有一个人。
一个身穿长袍举止典雅的秀才文士。
看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左右,留着一溜的胡子,看起来比较老成。
也许是因为时代不同的关系,我总觉得这里的人普遍偏老。
比如吴大胆跟他那几个兄弟吧,明明也就三十多岁的人,正值壮年的时候,可看在眼里,却总觉得他们已经是四十老几的感觉。
至于三十多岁有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在这个时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吴芳的母亲,在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中,我也明白了大概,她的母亲早就已经病死好多年了。
甚至连吴芳自己,都快忘记了她母亲的长相。
这时候又没有什么照相机,除了画画以外,基本不可能用其他方式保留下人的容貌样子来。
而画师,应该比较贵吧。
“阿芳,你看谁回来了?”吴大胆笑着大声的喊道。
吴芳这时候正在院子边张罗着饭菜,一抬头,愣了愣,顿时惊叫了起来:“许大哥!”
难道这子就是吴芳的那个未婚夫?
吴芳跟芳的容貌基本相似,所以下意识里,这一想之下,我就把这老子当成了抢我媳妇儿的人,心头顿时有些不爽。
倒不是我真的就想着要跟吴芳好,而是因为本能。
没错,从医学角度来,这是一种雄性生物的本能,本能的去护着所有有可能“属于”自己的雌性。
中年文士笑着跟吴芳了头,又看了看我,笑着跟我打招呼:“这位想必就是张公子吧,生许青,有礼了。”
俗话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不好给他脸色看,当下也了头,算是打了招呼。
在古时候,礼节这种东西很繁琐,读书人之间话都要文绉绉的憋半天,我只是个假秀才,肯定“文”不过他们。
不光是我,我注意到,王五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这次的菜饭明显好了很多,不光有一锅煮鱼,还有一锅米饭,一盆乱炖杂菜。
开饭之后,我只是默默的不话,听他们谈论。
酒过三巡,我总算是明白了这个许公子的来历:原来,他就是昨晚那个妇人的相公,这次刚好被下放为官,就在邻县,所以回家看一看。
这不,在路上正好遇到了吴大胆等人,所以就跟着他们顺路回来一趟。
听他的语气,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娘子还带着孩子吃苦受罪啊。
“青老弟这次衣锦还乡,是打算接你家夫人一同去享福么?”王五抿了口酒,不声不响的问道。
“我夫人?王五哥莫开玩笑,我夫人早就死了两年啦,现在还没娶妻,哪里来的夫人?”许青一愣,不解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