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长歌握着茶杯,“后来那块玉佩怎么收拾了?”
“还在我这里呢,找不着失主。”她的银莲耳坠轻轻地晃,整齐厚密地流海微微漾开,露出两抹浓密地柳眉。她拿出那个鸳鸯玉佩,“回家后现竟然可以拆成两半。这样吧,见者有份,我分你一半。”
魏长歌忙摆手,“不要了,姑娘自己留着吧。”
“那怎么好意思啊。”她吐舌,“虽说是捡了,但独贪了它,我总觉不安。”
呵,这姑娘还真有意思。“那你赠予别人,不必一定给我。”
她见他这么说,只好将玉佩放进了荷包。“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沐见雪。”
“在下魏长歌“长歌,”见雪白晰的脸上漾着深深笑意。总算,知道他地名字了。“没想到又想遇了哦。”
“京城不大,想碰上也并非难事啊。”
“不介意我在这里坐会儿吧?”见雪大眼灵动地转着,“长歌等人吗?”
“我只一人。若你喜欢坐这儿,便坐罢,不要紧。”魏长歌有些意外。她怎么会直呼他的名讳?就是舒儿,也从未这样直接唤他的名。
见雪招手叫来小二,要了壶儿果茶。偷偷看他看窗外的样子,深刻的轮廓,笔挺的鼻。二人不知要说什么好,陌生的气氛在空中飘荡。
仿佛是怕她尴尬,长歌开了口:“沐姑娘应该不是京城本地的吧?”
“你怎知道?”她有些吃惊。“难道说话有口音吗?”
“那倒不是,”长歌笑笑,“本地的姑娘绝对不敢来天茗茶楼。”
“为何啊?”
“这儿是京城出了名的多事之地,常有打架斗殴生,所以一般姑娘家不敢来这
“这样啊。”见雪吐吐舌,“不过有你在这里,就算有打架斗殴生,应该也会保护我吧?”
长歌笑笑,不语。她像人间的快乐精灵,应当出生在优渥的家庭,不识愁滋味,才能笑得这样甜美。正说着,突然间天上飞来一样不名物体,眼看就要打在见雪身上,魏长歌蓦地起身将她往旁边拉。
“轰”得一声,是椅子砸在桌子上的声音,紧接着打架的声音沸腾起来,见雪踮着脚尖往那边看热闹,见看不着,还欲走过去。被魏长歌拉了回来,“姑娘家在这里不合适,还是走罢。”
“哦。”见雪红了脸儿,与他一起出天茗茶楼。她呵了呵手,“又下雪了哦!”
“嗯,”魏长歌看着雪,心里莫名有丝疼痛。如果那天晚上与舒儿掉入陷井的人是他,会怎样呢……“在下先走了。告辞。”见雪往前走了两步,见他没有停留,也收住了脚。不急不急,既是能相遇两回,以后还能再遇上。
这时一个穿绿色薄衣的小丫环拿着伞跑了过来,“小姐,你去哪儿了?害默儿好一阵找。”
沐见雪的梨涡在荡漾,“我找着他了,默儿。”
“谁啊?”默儿呆呆地看了她,忽然张嘴喔了一声,“真的是他吗?小姐怎么认得?”
“他已忘了我,可是,我怎么会忘记他呢。”她的声音轻轻的,像轻轻飘落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