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到冰凉凉的东西,垂垂的坠子,细致的纹路。欲摘下来,他却道:“别拿下来。”说着拿出面镜子,照着后面让她看。云舒愣了下,“这面镜子……”
不是当日她在会稽时在店里看到的么,怎么……他买下了?夜赫淡笑不语,用镜子照着那个饰,看到是不久前在珍玩店中见过的金步摇,又是惊又是喜,“这么贵你怎么买了?”
“只要你喜欢,又有什么要紧。”
云舒的脸微微红了,“那也不应该这么破费才是。”
“我一个大男人,拿那么多银钱何用,自然是要买点东西来讨喜欢的人欢心。”
云舒听他说得认真有趣,不禁笑了。夜赫自后面轻轻环住她的腰,她的背一僵。夜赫下巴顶在她的肩膀,“以后若能每日这样该多好。”
云舒脸火辣辣地烧,心怦怦直跳。她回过身来看着他,“若是我们出身在普通人家里就好了。”
夜赫抚摸着她的头,“就算是现在的身份,也没关系。只要有信
云舒只是垂着头。他慢慢将她拉入怀中,钢铁般的手臂紧紧地将她拥抱。云舒不着痕迹地叹息,手却拽着他的衣服。
次日一早,用过早餐之后便准备离开阳。阳的守卫只拿白眼扫着他们俩,“去去去,别烦碍大爷做事.更新最快.”
夜赫闷声不吭地拿出令牌来,他看了半晌,忽然就换上了笑脸:“原来是位将军。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夜赫与云舒策马而去,只叹这些人的逢迎势力。夜赫道,“一会儿进信阳城,就得靠你了。不行我再叫李瑞年去想办法。”
“嗯。”
阳与信阳只隔几里路,很快便到了信阳城下。夜赫看着这里,不禁有些恍忽。如果当时就拿下边城,当时就让北魏成为越国的一部分,那样的话,他与云舒会不会更从容些呢?
等夜赫回过神来的时候,云舒已经在跟守卫说话了,“这位大哥,麻烦你,我是云知树将军的义女,这位是我义兄,我们想进城去。”
那守卫一脸置疑的神色,“从未听过云将军有义女。”
“有的,”云舒认真地道,“不知连青城将军有没有在信阳?”
那守卫听她唤连将军的名讳,不觉有些疑惑。半晌才道,“你认得连将
“是,”云舒道,“连将军看着我长大的。”连青城和云知树,通常轮流驻守信阳,按往日时间来算,现在城中的应当就是连青城。
那人迟疑了下,道:“没有文书我们是不让进出的。既然你说认识连将军,这样也好,将军就在前面不远处喝茶,我叫他来认一认你便是了。”云舒点头道,“好的,麻烦你。”她看了看夜赫,“等下只说你是我的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