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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翁怀鬼胎(1 / 2)

 大力和卉媛带领远征的人们,沿地中海东岸东行了约半年,从原部落带来和沿路猎取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他们不得不停下来寻找食物。

大力令众人寻找可以栖身的地方,最终找到一个两头都有洞口的山洞。这个山洞前口朝向平坦的谷底,后口较小,可爬坡通向山顶。山洞能够容纳六七十人,大力将体质较弱的妇孺安排住在洞内,其余人露宿洞外狭窄的山谷中。

夜深了,阴冷的海风吹来,冻得人们蜷缩着相拥保持体温。

卉媛望着寒风中夜不能寐的人们对大力说:“我觉得越向北走越冷,你感觉到了吗?”大力点点头。卉媛又说:“应该想办法多弄些兽皮给大家御寒。”

大力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没有办法,这地方猎物不多,狼却不少,我们很难对付这些猛兽。”正说着、远方出现点点闪烁的绿光,大力忙站起身说:“不好!可能是狼群。”话音刚落,一群狼嚎叫着向席地而卧的人们扑过来。大家本来就因为寒冷没有睡熟,听到声音都警觉的抄起从不离身的棍棒和石块,与狼搏斗起来。

一个机灵的小伙子跑进山洞取来两支火把将狼吓跑了,望着逃走的狼,大力陷入沉思……

次日天刚亮,大力就和几名青年找了一些树枝,扎制成两个牢固细密的木栅栏,将一个放在山洞里面靠近后洞口的地方,并准备好一些石头。另一个大一些的挂在山洞前口的上方,这个大栅栏底部系了几块沉重的大石头,上边拴了两根粗绳索,绳索的另一端被几个小伙子拽到洞口上面的山顶上,大力嘱咐几个小伙子:“一旦发现有狼钻进山洞,就松开绳索,用栅栏门把钻进洞里的狼堵住。”

随后,大力又召集众人说:“现在正是狼生崽的季节,狼白天不会闲着,它们四处觅食,狼崽常被独自留在巢穴中,一会各组青壮年都去寻找狼窝,发现狼崽马上抱回来,但要迅速。否则遇上老狼,它会和我们拚命的。”

寻狼的人们走后,大力让卉媛带领妇女和老幼找来很多干草干柴,近中午时,柴草已堆满前口,大力看了看风向,风正可沿狭窄的山谷吹向山洞前口,他自信的笑了笑,大家都不明白大力在玩什么把戏,卉媛问他打算做什么?大力哈哈乐着说:你领大家快爬山顶上,等着看热闹吧。”

中午时,寻狼的人们不负期待抱回一公一母两只狼幼崽,大力对众人叮嘱了几句,就和抱狼崽的几个人迅速钻进山洞,来到后洞口附近,用那个事先准备好的木栅栏和石头将山洞里面隔开。

不一会,一群狼循着狼崽的气味,沿山谷追踪到山洞前口,气势汹汹的冲进洞来。狼群进洞后,发现里面栅栏后边的大力等人和狼崽,疯狂的撞击嘶咬栅栏,这时,山顶上的小伙子们迅速放松山洞前口栅栏的绳索,栅栏堵住了山洞前口,一群狼被囚在洞内的两面栅栏之间,大力等人忙抱着两只狼崽自山洞的后口爬到了山顶。

山洞前口的柴草已被点燃,滚滚的浓烟被谷底的风吹进了山洞,通向山顶的后洞口起到了烟囱的作用,洞内的狼群被浓烟呛的一阵阵哀嚎。过了一会,狼不再嚎叫,又等了很久、浓烟渐散,大力带人走进炽热的山洞,洞内横七竖八躺着被烟熏死的狼……

抱狼崽的人举起狼崽要将它们摔死,被卉媛阻止了,她说:“这两个小生命很可怜的,先养着它们吧。”

正当人们兴高彩烈的用石刀切割死狼时,沿山谷走来一个手持拐杖的老太婆,她望着一具具己经被肢解的狼对人们说:“自古都是狼吃人,当今却是人吃狼。”说罢,坐在一旁的一块石头上,闭着眼睛嘟嘟囔囔。

忽然,被肢解的狼头、狼身和狼腿都飞旋到半空中,这些残肢碎体在空中迅速组合,又变回一群活蹦乱跳的猛兽,只是在组合中有些偏差,有的狼长了两只狼头,有的狼还露着没有脑袋的血脖子;有的狼被安了五条腿,有的狼却是三腿瘸子。

这些恢复活力的恶狼瞪着血红的眼睛从半空中向惊恐万状的人们扑来,老太婆一阵尖厉的狞笑:“我要让你们付出杀狼的代价!哈哈哈哈。”

一些人惊恐的四散逃命,但多数人被突如其来的恐怖场景吓呆了,大力看到惊呆的人们大喊一声:“快进山洞!”人们才从懵懂中醒过神来,惊叫着向山洞里跑去,群狼追了过来,很多人被狼咬死咬伤。

大力和几个身强力壮的人,一边用木棒迎击疯狂的狼群,一边掩护其他人,用洞中篝火堆中的一点余火,点燃了洞中剩余的柴草,将柴草扔向洞口,暂时阻挡住群狼的进攻。

大力对洞中的人们喊道:“快!快沿洞后口到山上去!”说罢,与青壮年们在前洞口的火堆旁严阵以待,掩护人们从后洞口撤离。

人们纷纷从后洞口向上攀去,但是,刚要爬出山顶的洞口,却看到那个老太婆正站在洞口前,对着向上爬的人们冷笑,她忽然抱起一块巨石向窄小的洞口砸去,将洞口封住,人们连滚带爬的又回到洞中。

大力从跑回来的人们口中,得知山洞后口被堵住了,他心中猛然一沉,看着前口即将熄灭的火焰,一字一顿的对众人说:“大家跟在我身后,只能硬拚了!”说罢,手持木棒向洞外冲去。人们此时也都孤注一掷,不再害怕,跟随大力冲到洞外与狼群展开激战,一阵阵棍棒的击打声和人喊狼嚎交织在一起。

那个老太婆此时又坐在那块石头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人狼的搏斗,嘴里还哼起了小曲,:“吃草的羊,吃羊的狼,山上无虎,我既为王。莫道狼残忍,狼却不吃狼。人吃人不吐骨头!可比狼善良?”

人狼大战,难解难分,地上布满人和狼的尸首。突然,天空中射来一束红光,众狼立刻倒地身亡。

老太婆猛然站起,怒视空中。

天空中飞来两位神氏,直取老太婆。人们激动的呼喊着:“神父和神母救我们来了!”

老太婆挥起拐杖,迎击原始神父适祖和原始神母德玛。

双方从山谷战至山顶,从空中战至地面。飞沙走石、光闪雷鸣,双方时而旋臂舞掌,时而展转腾挪;老太婆渐处守势,德玛故做一破绽,老太婆扑身进击,被适祖飞掌击中头部,一声惨叫,从空中摔将下来,现身为一只大灰母狼。

大灰母狼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敌视的望着适祖、德玛和人们,嘲讽的说道:“我这个狼外婆死不足惜,因为我的后代永远天下一家!而你们人类呢,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相互敌视,用不着被我们吃掉,你们迟早也会自残消亡。”

适祖哈哈大笑道:“你一只畜类怎么能够理解人的思想,人间确有纷争和相互残杀,但这并不能动摇人居万灵之首的地位,人们最终会走向光明和大同。”

“哈哈哈哈,”大灰母狼有气无力的狂笑了几声说:“我那两个幼小的后代你们都不肯放过!你们如此残忍,能有什么前途?”

听到这里,身上多次处被狼咬伤的卉媛,怀抱两只狼崽走到大灰母狼面前,将两狼崽放在它的脑袋一侧。

大灰母狼一惊,双眼立刻浸满了泪水,它用狼爪轻轻抚摸着狼崽,自言自语的说:“看来你们很怜惜幼小的生命,我并没有完全理解人类。”随后又无力的向两狼崽嚎叫了几声,转而对人们说:“我刚才告诉这两个孩子,让它们做人类的朋友,我死以后,我的灵魂会呼唤后代们不要轻易与人为敌。”说完,一阵挣扎,死去了。

适祖望着死去的大灰母狼叹了口气道:“狼之将死,尚有善念,更何况人?愿天下人惺惺相惜。”

此后,两狼崽在卉媛的精心饲养下一天天长大,它们已改变残忍的天性,对人很友善,它们长大后交配,又产了很多崽,卉媛将这些崽取名为犬,从此,人们有了这些忠实的动物朋友。

为了部族的生存和发展,大力决定集思广议,充分焕发人们的聪明才智。他招集众人商议对策,请大家都想方设法提高渔猎能力。一个大眼睛的小伙子起身说道:“我觉得应该想办法造出新的工具,不能总是用尖木头棍子和石头来对付野兽。有次我爬到树上采果子,一个树枝没抓牢,弹开了,弹开的树稍打掉了另一根枝上的果子,我想、利用这种原理也许能够制作一个投掷的武器。”

大力听后觉的很新奇,也很感兴趣,他对大眼睛小伙子说:“这几天你就不要跟大家一起狩猎了,专心制作你设想的武器吧。”

卉媛说:“我想训练这些狼崽帮助我们捕猎。”大家一阵哄笑,不相信狼能帮人捕获野兽,唯有大力表示支持:“大家不要以为这是异想天开,不敢想、不敢做,永远都不会有出息。”

几天后,大眼睛小伙子用一根弯曲的青腾和兽皮绳做了一个半圆形的东西,又用削尖一头的细木杆搭在皮绳上用力后拉,然后松手,细木杆飞出很远,扎在一棵树干上。

大力对这种东西很满意,让大家按此访造了很多,配发给每个狩猎的人,以后人们称这种新发明的武器为弓箭。

弓箭的发明大大提高了狩猎的效率,又过了近两年,卉媛等人将狼崽训练成为勇猛的猎犬,两只猎犬又繁衍出很多的后代。

此后,猎犬不仅为人们的狩猎做出了贡献,还为人们的祛妖镇邪发挥了独特的作用。

一日,一群来自东非大裂谷的人前来投奔大力的部落,大力和众族人热诚的接纳了他们。

但有一只最聪明的猎犬总是绕着这些人狂吠不止,大力担心猎犬的狂吠使初来的人们产生不友好的感觉,便对卉媛说:“能不能不让这只猎犬狂叫?”

卉媛告诉对大力:“猎犬向陌生人狂吠是很正常的事情,等它熟悉了这些人就不会再不叫了。”

但过了十多天,这只猎犬看到那群人依旧如临大敌,眼中流露出敌视与不安的神情,卉媛开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了,她暗自对大力说:“猎犬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它总是朝那群人吠咬,说明那群人必有不同于常人的地方,我们对那群人并不了解,应该小心堤防才是。”大力默默的点了点头。

不久,有几个族人莫名其妙的在夜里相继死去,既没有患病,也没有外伤,一时间,恐怖的气氛笼罩了整个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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