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之走进来,紧紧地关上门。
然后,强装出来的冰冷和镇定全部消失无踪。他的身躯一下子委顿而脆弱起来。背靠着门,浑身都在发抖。
颤抖着手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针管,狠狠地戳向自己的手臂:“他们不给我用吗啡,我自己有。呵呵,最后一支吗啡,本想留作纪念,没想到今天会用的上,这个玩意儿一点都不好,你以后别用知道么……”
他喃喃地说着,似乎是说给躺在**的女人听。女人睡着了,没有回答他。他也不恼。药品从手臂的血管随着血液流动到四肢百骸,他瞳孔缩了缩,身子轻轻地颤抖着,慢慢地靠着门缩在地上,过了许久,神经仿佛被无限拉长,疼痛也减轻许多,身体像是处在云上,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他闭着眼睛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又过了许久,他神色轻松下来,很愉悦地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容,他睁开眼睛,从地上站起来,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