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我和女友来到深圳。在布吉村附近租了一个500元的单间,过上了温馨的小日子。刚出来,身上没多少积蓄,为了省去买电磁炉的钱,我们买了个电饭锅。平常人看来电饭锅只能用来煮饭,但聪慧的女友却可以一锅多用,煮饭、熬粥、煲汤、做菜。
每天早上,女友会给我熬皮蛋瘦肉粥。每当闻到那缕缕飘出的粥香时,我总是一骨碌爬起床,开始一天的忙碌。带着女友的爱心早餐来到办公室,引来同事们一片羡慕的目光。下班后,我负责买菜,女友负责下厨。饭煮熟后,细心的女友会用勺子把饭盛出来。然后再用电饭锅煮菜。每当锅里发出“嗞嗞”声的时候,那袅袅的菜香早已浮了起来,饭菜香糅合着我们的欢声笑语,从窗格子里溢出来,飘得很远很远。
女友像个魔术师,她能用简单的材料做出花样百出的菜式。她做的油煎豆腐香脆*,小炒竹笋鲜甜美味,凉瓜炒蛋滑而不腻……我们的爱情如四季,春天风味小菜,夏天海带糖水,秋天下火凉茶,冬天暖心火锅。每次吃饭,我都把碗筷舔得干干净净,女友看到后总是一脸的幸福。
没有浪漫的爱情,只有一个朴实的电饭锅,但我们用甜蜜烹饪爱情。没有山珍野味,没有红酒玫瑰,我们在一饭一菜间传递真爱,也许这就是最大的浪漫。
一天恋人
总有些人你以为还可以再遇到,偏偏就从此失去联络。总有些人你以为不再遇到,偏偏却又会出现在你生命某个段落。
三年的时间不算短,也不算长。可毕竟还是改变了很多东西。变数总是大于常数。
以为我们再相遇,独白会是“你最近还好吗?”“还是一个人吗?”之类的。然后是沉默,抑或是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再见面的时候我们都笑了,感慨眼前人的变化,感慨时间的沙漏滴的这么快。要不是曾经那么熟悉,一定很难认得现在的彼此吧。
我们在同一个车厢前等火车,我们去同一个地点。你习惯的坐在我的身旁,和本该坐卧旁边的人换了票。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可是有些习惯却改不了,是一种默契还是一种熟悉呢。好多画面会被无意间提起。你的包里还是习惯带两个苹果,因为你喜欢坐车的时候一边看杂志一边啃苹果。你把另一个苹果给我,是出于一种礼貌还是习惯,本该知道也许这个苹果现在应该属于另一个人了吧。
三年前我的头发很长,你的头发很短,你总让我把头发剪短。三年后我剪短了长发,你蓄起了长发。三年前你穿着不符合你年纪的衣服让我夸你成熟,三年后的你真的变成熟了。多了点女人的味道,不再是小女生了。现在又是一种熟悉而有陌生的感觉,是时间带来的吧。
二
曾经我和一个男生说过:“从此我们还是当陌生人,不要再见面了吧。”当时的我太年轻太幼稚,而这个男生真的就在第二天消失了。真的不再见面了吗?至今我都有点后悔,不过他怎么就真的离开了呢。
他曾经一直都很照顾我。而一个男生很关心一个女生,通常只有两种原因,一个是出于责任,另一个则是因为喜欢。当然他是属于后者。
不过他确实对我太好给我太多的感动,我不知怎么拒绝但是也不会接受。我不会因为感动而和一个人在一起。也许是当时年纪太小,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感情。
不过是因为一件小事,才跟他发脾气,但他怎们能真的就离开。前一天我们才刚刚开始恋爱,算起来是一天的恋人。
他很喜欢写东西,偶然会写在自己的空间里,在离开后写过一篇《只是陌生人》的文章,后来就没有再写过。三年来,我偶尔回去看看,不过依旧是那几篇文章,后来我才发现,每一篇德普写的我,以前的我太粗心了。
曾向朋友问起他的去向,只说随父母去了另一个城市。有想过去找他,却好像失去了勇气,见里面又该说些什么。
不久我开始我的新恋情。就当一个过客而已,际遇的安排谁又会懂呢?
三
如果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天恋人。
只有一天的时间,对我而言却拥有了很多。偶尔会想她现在因该过的很好吧,她是不乏追求者的。合合分分,我还是一个人。但惟独对她的感情至今都很难忘记。
还记得你让我陪你坐摩天轮,你说呢一直都很向往,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坐过。你说过只会和爱的人一起坐摩天轮,但那个人还没出现,你现在又迫不及待,所以让我陪你坐,我应该欣喜吗。
曾有朋友告诉我,为自己喜欢的人排队买一样东西是幸福的。这天我才信了,也许是周末,人很多,队拍的很长。你用面纸给我擦汗,你挽我的手,把一只甜筒放我嘴里。我听到后面人的羡慕。但我知道呢并不能证明什么,每一份感情也许在暧昧的时候才最美,我也知道我们的感情即使再亲密也永远抵不过爱情。
淡淡幸福。就够了。
那晚的灯很美,我偷偷在票上写上“7.20我爱你”。因为我想纪念这天,也因为我爱你。
你让我看窗外的灯光,我的脸部小心触碰到你的脸,避之不及。你转过脸,就是这双眼睛,迷人却没有我的影子。但我从你眼里看到了我,这一刻只有我们。我的嘴贴着软软的东西,那一刻仿佛时间封锁在琥珀里。不知贴了多久。直到摩天轮又转回了原点。我匆匆下了楼梯,不敢看身后的你。
“那个,我们在一起吧。”
我因该是听错了,每一次的暗示你总聪明的回避。手里的雪糕融化了,直到你提醒我才发觉,手心黏黏的。
回到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张门票,现在连唯一的证明今天的证据也没了。
“东西收拾好了没。”
忘了明天我就要走了,离开这个城市。一切都安排好的。
错的时间。
我犹豫了很久才去见你,你却怪我迟到,你不喜欢等人。于是你生气的提出分手,不要再有交集。我安静的听你抱怨,听你最后的抱怨,最后一次听的声音。
相遇,离开,本就简单,就如摩天轮总要转回原点。
四
没想到我们会坐同一班车,回去曾经相遇的地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交集“你有回去过吗?”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