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钦荣听到这话愣了愣,旋即大喜过望。
他还在担心和李进决裂后,能不能坐稳将军府的交椅,要是能与道陀达成攻守同盟,一切问题都能够迎刃而解。
“道陀兄长所言极是,你我多年交情,本就该共同进退。”
钦荣亲自拿起酒瓶,为道陀斟了满满一杯酒,旋即话风一转叹息道:“可怜我那宝贝女儿娜瓦,年纪轻轻,刚嫁给昂泰便守了活寡。”
道陀岂能听不出来钦荣突然提及女儿娜瓦是何意?当即笑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现在还未婚配,咱们两家门当户对,何不结为亲家?”
“那岂不是委屈了令公子?”
钦荣假惺惺的说了一句。
“钦荣贤弟此言差矣,娜瓦小姐貌美如花,能嫁给犬子,那是犬子的福气。
只要贤弟点个头,这门婚事便定下了,只待这边事了,便立即着手为两人完婚。”
道陀大手一挥,便把婚事给定了下来。
“我自然没有意见,全凭兄长做主。”
钦荣哈哈大笑,抬起酒杯与道陀走了一个。
两人的攻守同盟,便算是达成了。
殊不知,两人之间的对话全部被躲在闺房之中的维妮窃听了去。
身为钦荣的私生女,钦荣搬进了将军府,维妮自然不能继续留在白虎居,也跟着住到了将军府中。
一来到这里,维妮便想办法把窃听器,装到了父亲会客的房间之中。
维妮很早便开始探听父亲的隐秘,并不是有什么变态爱好,而是想要找机会翻身。
维妮是个不受待见的私生女,在家里的地位甚至不如下人,但她依旧有着巨大的野心,不想受人轻贱过一辈子。
探听到钦荣与道陀之间的谈话过后,维妮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脑子里面浮现出李进的模样。
如果自己这时候去找到那位李少,把钦荣准备联手道陀对付他的事情告知,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他的支持?
这样做非常冒险。
一旦暴露,必死无疑!
再则,那位李少能不能渡过此次危机还未可知,贸然将赌注押在他身上不太明智。
维妮很清楚,自己只有一次押注的机会。
眼下好不容易抓到这么一个机会,要是不押注的话,今后可能要永远活在娜瓦的阴影之下。
就在维妮踌躇不定的时候,房间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她惊慌失措,连忙摘下耳机,往抽屉里面放去。
“哐!”
卧室门猛地推开,娜瓦蛮横无比的闯入不到十平米的房间之中,看到比下人寝舍还要寒酸的陈设,露出嫌弃之色,甚至捏住了鼻子。
维妮猛地站起身来,挡在床头柜前,满脸紧张的看向同父异母的姐姐娜瓦,额头不自觉渗出一层细汗。
“你在藏什么?”
娜瓦手里握着一条皮鞭,明显是专程过来教训维妮的。
这些年来,娜瓦闲极无聊,便会将打骂维妮当成一项娱乐消遣。
“没,没什么!”
维妮结结巴巴,娇躯微微颤抖着,紧张到了极点。
娜瓦微微眯缝双眼,迈开大步走上前去,便要亲自动手检查。
“娜瓦,你够了,我也是父亲的女儿,凭什么要遭受你这般羞辱打骂?连自己的私人空间也没有?”
维妮猛地张开双臂,拦在娜瓦身前。
“呵,小贱人,你长本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