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赵抗有些疑惑。
“是人性。为了让他们安心练功。我让他们辞去宫内地职务。全部到御膳房挂个闲职。但我这样一来。也等于断掉了他们地升迁之路。可当时地我还没察觉。而他们也畏惧我而不敢明说。”。韩公公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们也真是能忍。一直到金兵包围汴京时。他们四个才猝然发难。原来金国许诺给予他们一直想要地东西。那就是名和利。但我毕竟还是比他们强很多。最后我杀死了其中地三个。另外一个也受伤逃走。但我自己也一样身负重伤。只能离开汴京觅地疗伤。结果等我伤愈时。汴京已经被攻陷了一段时间了。还好。不久九殿下就在应天府即位。就是当今皇上了。我便前往投奔。然后就一直追随他了。”
赵抗感慨道。“人性是难以克服地。只能利用。不能压制。”
“小殿下说得对啊。我要是早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有这样地事发生了。”。韩公公似乎到现在还为当年地过错而内疚。
赵抗其实对韩公公地经历毫无兴趣。但又不能悖他地谈兴。一有机会他就立刻切回了正题。“现在公公您可以谈一下葵花宝典地事情了吧。”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呢”。韩公公看来也是长期找不到人聊天。一聊就没个完了。
“这死太监有完没完啊！”。赵抗心中暗骂。但脸上还得继续装出无所谓地表情。“没关系。公公您继续说吧。”
韩公公似乎并未察觉到赵抗的不满，继续慢悠悠地说道，“因为我有当初神宗皇帝授予的特权，在宫中可以随意行走，老皇上子女众多，有些儿子女儿可能连他自己都不太熟悉，但我却全部了如指掌。那时我就开始注意到九殿下了，他小的时候就生得聪明可爱，学习也相当勤奋，在那么多皇子公主中可以说是鹤立鸡群。但是因为是庶出，当今太后那时又极不得宠，他们母子的日子一直过得很艰难。我一见到他就很喜欢，看着他一天天长大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说句大不敬的话，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一个太监说出这种话是不是很可笑？”
赵抗连忙说道，“人之常情嘛，我能理解。”
韩公公听了似乎也很高兴，继续说道，“九殿下什么都好，就是身体和性子太弱，我本想传些武功给他，但他却说他不想学那些杀人的武功。我无奈之下只能传了一种道家练气的内功给他，他练习后便很少生病了。身体是强健了一些，可性子那却是没办法的，但即便如此，他也是皇族中最优秀的。现在很多人抨击他这一点，说他懦弱无能，我真想劈了他们！他们也不想想，皇上即位时接手的是什么样的烂摊子！当初他只有孤零零一个人，北方有金军虎视眈眈，众将个个拥兵自重。苗刘叛乱时要不是有我保护着，皇上早就没命了。这十几年来，我亲手格杀的刺客加起来就有四十三个！在这种困境下，皇上他能保住半壁江山，还能让老百姓安居乐业已经很不容易了。其他人在这种情况下能比他做得好吗？我读过的书也不少，在失去整个北方后，从未有过能恢复的。而渡江后一代皇帝任内，就能让百姓重新过上富裕生活的，当今皇上是第一个！”，韩公公越说越激动，那神情看上去活像护犊的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