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若是他们答应,我们大夏便能得到喘息的机会来纠正以前的错误;若是他们不答应,那不正说明敌人轻视我们吗?这正是兵法上常说的‘骄兵之计’!”,李仁孝布满阴霾的脸上终于再次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吴璘接到李仁孝的求和书,见其中言辞谦卑,不觉掩面大笑,接着将脸一沉,“现在才来求和,迟了!”
西夏使臣虽然一脸惶恐,但看到吴璘的反应后,心中却不免有些窃喜。
当西夏使臣走后,吴璘立刻喊来郑南臣进行商议,“夏人愚顽,竟然对老夫用这劳什子的‘骄兵之计’,不过老夫是真的开心啊!”
“是啊!我们汉人已经太久没有在这些北方胡人面前扬眉吐气过了,能被他们使用‘骄兵之计’,证明他们已经失去和我们正面对抗的信心,这本身就值得我们骄傲。”,郑南臣也附和着笑了起来,“不过,吴大人您准备如何应对呢?”
“一切如常!”,吴璘不屑地答道,“但是那些粮车如何安排,就都委托给你了。”
“大人的意思是末将明白了”,郑南臣一拱手离开了主营,心中暗想,“果然这姜还是老的辣啊!”
而这时的西夏人一面开始撤军,一面征走驻地附近所有的粮食,填平所有的水井,并大肆纵火焚烧牧草,令草原上弥漫起呛人的烟雾。他们这样做,摆明了是想令赵宋联军饿死、渴死。然而,西夏君臣都忽视了一点,赵宋联军若论实力,也许比不上当年大辽的十七万精兵,但是南宋的经济实力,可远非辽国能比。如今有了数万武装牧民保护后勤供应,再加上吴璘和郑南臣要求部下节约水粮,他们除了常常被烟熏得够呛以外,没有受到任何妨害。
大概是为了将戏演得更像一点,西夏人还不断派出小股骑兵进行挑衅,而联军如果出战,他们就立即撤回,希望藉此令联军官兵心浮气躁,这便是所谓的“挠军”之计。然而,吴璘和郑南臣都是久历戎行了,怎么会上这种当,无论夏军如何上蹿下跳,联军依然是以我为主、稳步推进,但是如果西夏人冲得太靠前的话,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一良机。结果十多天下来,西夏人不但没达到他们原先的最快手打ω手打*目的,反而白白折损了数千人,而这时西夏的都城兴庆已经暴露在联军的面前。李仁孝再也忍不住了,迅速将手中可用的全部兵力集结起来,一共有十一万骑兵和八万步兵,准备就在兴庆城下与赵宋联军决一死战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