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得签约，不签约就没有推荐，没有推荐就没有流量。其次，拿不到礼物钱的分成。
“后天要期中考了，明天要复习。”祝想了想，还是在直播间解释了这么一句。这话落地的当下，一排齐刷刷的问号就快速滚过，后面就是接踵而至的惊叹。
“期中考？主播不会还在读书吧？”“不是，我听你声音以为你快三十好几了。”“还要复习？多大了？不会还念小学初中?”“别逗我呀，现在小学生打游戏已经那么diao了吗？”
祝默默看了一会儿已经争论起来的弹幕没再打算解释，他把鼠标挪到关播的地方，淡淡说了句：“过两天再见。”
全校连轴进行了两天的期中考。最后一门课结束，晏安叫住了祝，问他：“我听小王说你准备和直播平台签约了？”
“嗯。”
“一定要签吗？”晏安心里头总是有点不平静，她想，没有合同束缚之前，她还能宽慰自己祝只是一时兴起。一旦这合同签下来，这以后有些事情就身不由己了。
“只是半年的合约。”祝这么说了一句。但晏安还是不放心，她往他手里塞了张名片，说：“我跟人说好了，让人给你看看合同明细，千万别有什么隐藏的霸王条款之类。”
“至于吗？每天签约的主播那么多。”
“律师看看总要放心一点的。”晏安说：“特别你在法律上还属于未成年人范畴。”
祝把名片往包里一踹，低头不好意思地说了句：“发工资请你吃饭。”
晏安想了想他直播间的礼物统计，笑了下，说：“那我可等着了，回头你出名了作为你同桌的我也能跟着沾光。到时候我就靠卖你的签名过活了。”
祝把书包往肩上挎，将将迈出教室门就听见背后有人叫他。他们班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问他：“能聊聊吗？”
孙茁灵低着头快把自己的指头绞断，她战战兢兢地问：“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没有。”
“你是不是……和家里闹矛盾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见祝突然变了语气，孙茁灵愈发紧张了，她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说：“我好久没见你家车了，最近你都是坐公交来学校。你以前从来都不去食堂吃饭的。如果……”
见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孙茁灵又把头低下了，这一低，眼泪就砸到了地上。
“一直以来，我的压岁钱奖学金都没花，如果你……”孙茁灵把手伸进包里，死死握住那张银行卡。可她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听祝疑惑地问了她一句：“你有病？”
孙茁灵震惊地抬头，见祝已经别开了脸，问：“你的压岁钱奖学金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