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聊什么?我隐约听见一点。”
“没什么,等你精神好一点再说。对了,刚才有位男士打电话给你,问你是否安全抵达,我代你回复了。”
男士?肯定不会是祝那丧良心的狗孩子。
“江晚山,是谁?”晁朕问。
晏安睁眼看着惨白的天花板,淡淡道:“祝以后的队长。”
晁朕仔细地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抹平,说:“就忙这些忙到不吃饭吗?”
晏安看了看他,说:“不是。”
“不是说去给祝送文件?为什么打扮成这样?还是因为没吃饭也没休息好需要靠浓妆来掩饰状态?所以为什么不吃饭也没休息好呢?”
得,从今天见面到她晕倒前他半个字没提她去s市的事情她就知道早晚要有这一出。
晏安把手抽回来捂住了脑袋,哼了一声,说:“我……”
话被突然推开的病房门打断,蒋女士一马当先地走在最前头,高跟鞋把地板猜得踏踏作响,她身后跟着面目严肃的晁岑先生。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晕了,还好是在医院,要是在外面……”蒋女士凑过来看她,幽幽地说:“脸色难看的紧。”
晁岑翻了翻病床前悬挂的病历本,把医生的诊断念了出来:“低血糖症。”
“低血糖?好生生的怎么会?哎呀都怪我,今天一早上真是忙坏了吧。”
晏安淡淡笑笑,说还好。
“你让她做什么去?”晁朕问。
“今天有份合同要签,本来该我去的,但是这边临时又有事。老孙那个人你知道,我怕他胡来,正好安安不是去s市了?我就让她去镇下场子,想必有我家的人在他不敢乱来,可能就是忙这个累着了。”
“以后这种事别指使她。”
蒋女士意外地抬头,问:“你吃**了?跟你妈怎么说话呢?”
“多重要的事需要她忙得连饭都吃不上。”
“你这话说得……她生病我不心疼?”
看这突如其来剑拔弩张的气势,晏安哼唧了一声,把手搭在脑袋上,说:“晕!”
“行行行!”蒋女士立马放软了语气,说:“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回去给你炖汤。”
蒋女士来得快走得也快,一时间病房里又只剩下晏安和晁朕,她把眼睛一闭,被子扯到下巴。
“以后一日三餐我看着你吃。”晁朕还是开口,“你突然晕倒,能吓到的只有我一个人。”
晏安把被子又往上扯了扯,问:“我没有故意不吃饭。”
“我想不出来……能有什么事会让你连吃饭都忘记。你……都不饿的吗?”
“我现在晕得难受。”晏安紧紧闭着眼,说:“能让我安静睡一会儿吗?”
晁朕看了眼吊瓶,说:“还有十分钟左右,打完针我就走。”